第三十二章
  秦歌不是一個腳部敏感的人,但此刻他卻敏感異常,令他不得不懷疑正在給他洗腳的伍公公是故意的。洗腳的人態度認真,姿態恭敬,前前後後都不放過。可那隻在秦歌腳上揉搓的手卻帶給他一波波的“難過”。忍無可忍的秦歌用力抽回腳,勉強地對抬起頭的人說:“行了。”

  伍公公一聽行了,就去洗秦歌的另一隻腳,秦歌兩隻腳隨便搓了搓便抬出了水盆:“擦乾吧。”再洗下去他會壓不住剛剛差點出口的呻吟。

  “好。”伍子昂笑笑,拿過布巾給秦歌擦腳。可是他擦拭的動作卻太過溫柔,他的手總是有意無意地輕蹭秦歌的腳踝,秦歌又是用力地把腳抽出,低啞地說:“夠了。”生怕伍子昂再做出什麼讓他受不了的舉動,秦歌穿上拖鞋幾乎是逃命般地快速進了臥房,沒有看到身後一人惡劣的笑。

  快速上了床,鑽進被窩,秦歌面朝牆把自己裹緊,腿間的欲望令他難耐更令他惱火。他已如此苦苦壓抑,那人竟還這般“挑逗”他。不管伍子昂是不是故意的,他都想治他的罪。收拾完的伍子昂站在床頭嘴角帶笑地看著床上的人,此時的秦歌與平日裡威嚴的帝王根本不像是同一個人。不敢再過分,伍子昂吹了油燈上床,放下床帳。並不寬敞的床因伍子昂的存在而更顯擁擠。

  躺在這裡,伍子昂便想起了那晚與秦歌的歡愉,他舔了舔嘴。如今的他婚事在身,實在是多有不便,真是窩火得很。他不知道秦歌不娶妃是因為他的緣故還是本身便不喜歡女色。他不能問,不管他在秦歌的心裡有多重,有些事他只能去猜去推敲,卻不能問。就好比他表現得再明顯,秦歌也不會問他是否喜歡他。若他們是尋常百姓,他根本不會顧慮那麼多,會直接綁了秦歌帶他遠走高飛,但他不行。

  前朝也曾有過皇帝與臣子有染之事,沒有一個善終。皇帝雖是一國之君,很多時候卻不得不屈服于臣子。尤其是群臣聯合起來反對時,不想做遺臭萬年的暴君,皇帝便只能讓步,最後犧牲的便是得寵的臣子。要不便是皇帝娶妃,臣子成親,以這樣的方式掩蓋兩人間的情事,欺瞞世人卻苦了彼此。秦歌鐵了心不娶妃,鐵了心要讓他成為手握天下的權臣,更是執意要立他的兒子為太子,所有這般都是為了他考慮,都是不願他受委屈,可秦歌卻委屈了自己。

  溫柔地看著背對著自己的秦歌,伍子昂再一次懊悔自己的愚鈍。若他能早些發現,若能早些發現……情不自禁地解開秦歌的髮髻,伍子昂散開秦歌的頭髮,深聞。秦歌轉過了身,見伍子昂把自己的頭髮放在鼻端聞,他心中的惱火變成了悸動。

  “皇上,我又很擔心。”

  “擔心什麼?”

  伍子昂放開秦歌的髮,一臉擔憂地說:“皇上正值壯年,您不娶妃,萬一憋壞了身子……”他說得隱晦,秦歌卻聽得明白。就見他臉色一冷,極其不悅地說:“朕的事不需你操心。”心窩在這一刻收緊,疼得秦歌臉色發白。若是旁人敢這麼問他,他一定砍了他的腦袋!

  “皇上!”伍子昂大膽地摟住秦歌,壓制了他背過去的身子,直接說,“皇上,讓我來幫您吧。”

  “幫什麼?!”秦歌驚愣,驚到忘了生氣。

  “皇上,讓我來幫您吧。”伍子昂還是這麼一句,說著便鑽進了秦歌的被窩,根本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放肆!”按住伍子昂脫他褲子的手,秦歌沒發現自己的氣勢是多麼的不足。

  伍子昂很認真地說:“皇上,您不願找那些庸脂俗粉,我不會和其他人一樣逼您娶妃。可夜深人靜之時,我又常常為此擔憂,擔憂皇上的龍體經不住長年的孤寂。我左思右想,便想出了這個大逆不道的法子。皇上,您讓我……幫您吧。”

  “朕不需要!”讓他在子昂的面前赤身裸體就等於把他的心思也赤裸裸地放在了子昂的面前。不!他做不到!

  “皇上,您讓我服侍您一回,若您不喜歡,我今後再也不提,您治我的罪也成。這種事在軍中並不少見,我也是無意中聽人說起才有了這個念頭。皇上,我是您的臣子,是您的奴僕,您就讓我幫您吧。”

  伍子昂隔著褲子輕蹭秦歌的欲望,秦歌低吼:“大膽!放肆!伍子昂,您給朕滾出去!”

  伍子昂抱住秦歌,讓自己的下身和秦歌的下身貼在一起,怒火中的秦歌瞪大了眼睛,某個不屬於他的硬物正抵著他。

  “皇上,讓我幫您吧。我怕皇上您憋壞了。”伍子昂解開了自己的褲繩,他要憋壞了。

  “放肆!”秦歌的胸膛劇烈起伏,卻沒有再掙扎。放肆中,他的褲子被人脫下了,輕微抬頭的欲望被人握在了手中,秦歌咬牙忍住。

  “皇上,那回是我糊塗。肖大人讓我勸皇上娶妃,我都沒過問皇上的意思就擅自給您寫了那封信,惹得您不快。若我知道皇上根本不願娶妃,我絕對不會寫信給皇上添堵。”伍子昂曲起身子,黑暗中,他的嘴碰到了秦歌的欲望。

  “唔!”秦歌的雙手死死抓著床單,青澀的欲望被人含在嘴裡,還是在兩人都如此清醒的時候,他快要忍受不住了。

  被窩裡傳出淫靡的聲音,伍子昂熱得出了一頭的汗。他掀開被子,秦歌打了個哆嗦,可接下來他就被暖熱包圍。他揪住伍子昂的頭髮,咬牙擠出:“夠了!”再這樣下去他的理智會崩潰,他會把雙腿架在伍子昂的腰上,讓他進入自己。

  伍子昂不舍地又舔了幾口,這才又伏在了秦歌的身上,但他沒有退開,而是把自己和秦歌的欲望包在了一起。秦歌的呻吟這回沒能壓制住,而伍子昂接下來的動作讓他在惱火之餘卻又沉溺在他帶給自己的欲望中。

  伍子昂沒有進入秦歌,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只是把他與秦歌的欲望包在手掌裡前後抽動。情動中,伍子昂激情難耐地低頭吻住了秦歌,沒有錯過對方陡然大睜的雙眸,眸中的震驚刺痛了他。秦歌被動地承受伍子昂的深吻,被動地任由對方牽引著他與他一起糾纏。被動中,秦歌用力咬了伍子昂的嘴,血水在兩人的嘴裡交融。伍子昂不僅沒有退開,反而吻得更激烈。

  “唔!”

  在這種刺激中,秦歌把自己的龍精留在了伍子昂的手裡,不一會另一人的精華與他的龍精混合在了一起。兩人的嘴依然牢牢地深纏在一起,許久之後,察覺到秦歌有點冷了,伍子昂才不得不退開。拉過被他快踢下床的被子給秦歌蓋上,伍子昂下床清理。他沒有點上油燈,而是在黑暗中給秦歌擦拭乾淨,然後給秦歌套上褲子。

  無視早被他踢下床的自己的那條被子,伍子昂在秦歌的被窩裡摟著又背對著他的秦歌,舔舔被咬破的嘴,很是高興地說:“皇上,這樣我就放心了。”秦歌沒有吭聲,拳頭握了又握,這個潑皮!不理會心裡的那股子甜蜜,秦歌這回下了狠心。

  第二日天濛濛亮時,秦歌不理作揖求饒的伍子昂冷著臉秘密回了宮。聽了一晚上“牆角”的溫桂心裡納悶,昨晚皇上和王爺似乎很安靜並沒有爭執,怎麼皇上一早起來就龍顏不悅呢?還不等他想明白,天亮後秦歌突然下旨:梁王伍子昂朝議時遲到,罰其在府內自省三日,並罰銀五千。

  收拾完小院,回府換了衣裳的伍子昂剛走到宮門口就得了這麼一條聖旨,他不得不歎息著調轉馬頭回府自省。一進府又趕緊讓管家拿銀子給宣旨的公公。這道聖旨可嚇壞了王府眾人兼柳府眾人。更有不少人暗地裡揣測聖心,梁王進宮的時辰其實不算晚,朝中的幾位重臣那時候還沒出府呢,怎麼皇上偏偏就只罰了梁王?難道皇上終於意識到梁王的存在是對朝廷的威脅了?有人歡喜有人憂,有人靜觀其變。

  王府內,范老太太一個勁地問:“子昂啊,真的沒事嗎?沒事皇上怎麼好端端地罰你啊?你別瞞我,姑奶奶我受得住。”

  伍子昂咕噥道:“真沒事。姑奶奶您只管把心放在肚子裡。”

  范伍氏哪裡放得下心:“你讓子英和子華去打聽打聽,皇上為何突然降罪與你。還有啊,子昂,你的嘴是怎麼回事?”

  下嘴唇被咬破的伍子昂不怎麼敢張嘴,只能咕噥:“我剛從梁州回來,皇上想讓我歇息幾日,又不便明說免得引起別人的嫉妒,才下了這道旨。也是想讓我消停消停,免得天天都有人上門煩我。”

  “是這樣啊。”聽起來很有道理,想想皇上對伍家的恩澤,范伍氏這才稍稍放了點心,她又問:“那子昂你的嘴是怎麼回事?誰咬的?”

  伍子昂傻笑幾聲,有點害臊地說:“被只貓咬的。”

  “啊?”

  顧左右而言他地安撫了姑奶奶,伍子昂老實地回了自己的“獨心居”反省,等天暖和了他還要和秦歌在那張榻上親熱。昨晚他和秦歌之間有了一些進展,伍子昂樂顛樂顛的。唯一可惜的是他只做了一次,遠遠不夠。不過誰讓他在乎的人是皇帝呢?隨即,伍子昂又氣悶起來,他很快就要成親了,還不能退婚,要等到他“生”了兒子後他才能解脫。但轉念一想,若他不成親,秦歌就要成親“生”兒子,伍子昂覺得還是自己“生”吧。舔舔嘴唇,伍子昂低聲咕噥:“這貓牙還真利。”

  秦歌臉色陰鬱地在西暖閣接見眾臣,惹得官員們人心惶惶,不過他下旨命陳唏言先師的孫子年僅二十六歲的唐牧為淮南布政使,令一干認為皇上偏袒梁王的官員們閉了嘴。秦歌又把幾位大臣的關係安插在了朝中不算重要也不算清閒的位置上,算是定了他們的心。朝議時,肖壽為梁王求情,被秦歌呵斥了一頓,弄得柳冉心驚膽戰,生怕事情又出了岔子。

  由得眾人在那裡猜來猜去,結束了朝議的秦歌去了東暖閣,命溫桂拿了把琴。聽著皇上有一搭沒一搭的琴音,溫桂覺得皇上的心情還算不錯,那皇上為何要罰王爺呢?溫桂想問又不敢問,最後實在憋不住了他找了個機會問孔謖輝:“昨晚皇上和王爺吵架了?”

  靠在牆角假寐的孔謖輝半睜開眼睛,吐了句:“我餓了,勞煩公公給我拿點吃的去。”

  溫桂氣得臉都紅了,轉身就走:“咱家忙著呢。”

  孔謖輝又閉上眼,繼續當裝飾。

  秦歌冷落了伍子昂三日,在宮裡茗茶彈琴,對梁王不聞不問,只是無人之時他會沉思,沉思許久。而伍子昂也是老老實實地在府中自省,沒有再讓誰傳什麼“伍御廚做菜”的話。三日後,天還未亮伍子昂就在宮門口等著了,這回決定遲到不了。官員們各個也來得很早,大家見到梁王同一句話就是:“王爺早啊。”第二句話就是:“王爺的嘴是怎麼了?被什麼咬啦?”

  伍子昂訕笑幾聲,咕噥:“被貓咬的。”

  柳冉小聲問:“皇上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地又罰你?”

  伍子昂委屈地搖搖頭:“不知道。”

  “唉……”柳冉已經許久未疼過的牙抽痛。

  這時候,不知從誰那傳來的小道消息在朝議前隨著伍子昂莫名地被罰流傳開來。梁王伍子昂嘴上的傷不是被貓咬的,而是被某個不知名的女子咬的。話說,梁王三日前的那個晚上沒有回府,第二日回來嘴就被咬了。想想誰能咬到他的嘴?那肯定是親熱的時候咬的嘛。傳著傳著就變成了梁王某夜趁著酒醉強吻某良家閨女,遭對方反抗咬破了嘴,皇上得知此事後為了給梁王留點面子這才不明不白地下旨命梁王在府內反省三日。你看朝議時皇上看梁王的眼神,梁王低頭不語的膽怯樣就可知一二。

  朝議結束後,秦歌沒有留伍子昂,伍子昂老老實實地到內閣去辦差。他現在還沒有正式進入內閣,但他是王爺,論身份是絕對有資格進入內閣的。所以在秦歌正式下旨之前,他在內閣幫著處理些無關緊要的事,其實主要的職責就是坐在那裡喝喝茶。因此在快到吃午飯的時候,肖壽忍不住私下問他是不是真的調戲誰家的閨女被咬破了嘴後,伍子昂差點噴了肖壽一臉的茶水。

  “誰胡亂傳的!本王用得著強要誰家的閨女嗎?!”

  伍子昂一巴掌拍在桌上,震的幾位豎起耳朵偷聽的內閣大臣們幾乎耳聾。不一會,另一個版本出來了:梁王晚上外出喝酒被一位心儀他許久的女子強吻,掙扎中,梁王的嘴被咬破了。此事有失體面,梁王晚上不好好回府睡覺引來這樣的麻煩,皇上一氣之下這才命梁王在府中自省。

  “啪!”

  一掌拍在桌上,秦歌滿目寒霜,溫桂嚇得縮縮脖子。

  “這話是從誰那兒傳出來的?”強吻?朕需要強吻嗎!心儀?朕才不心儀他!被伍子昂的那次“幫忙”攪的心思紊亂的人恨得牙癢癢。

  “回皇上……好像,好像是從內閣那邊傳出來的。之前傳的是王爺非禮良家女子,被人家咬破了嘴,後來就不知道怎麼又變成這個說法。”溫桂偷瞄皇上,猜不准皇上是為何生氣。那晚和王爺在一起的只有皇上,難道……溫桂趕緊低下頭,原來王爺用強的是皇上啊。

  “命梁王速來見朕!身為朝中重臣不以身為則,只會空穴來風,內閣大臣每人罰兩月的俸祿!再有多事者,朕摘了他的烏紗帽!”

  “是!”

  溫桂趕緊去傳旨,心下偷笑。

  平白無辜被罰了兩月俸祿的五位內閣大人們欲哭無淚,這話又不是他們說的。諸人都用眼神來抽打梁王,為了平息他們的怒火,伍子昂私下暗示會彌補他們受到的損失。暫時安撫了眾人後,伍子昂屁顛屁顛地跑去見秦歌,一副做錯事的心虛模樣,看得眾人一頭霧水,難道傳言真是假的嗎?

  一進到西暖閣,伍子昂馬上擺出最最溫柔的笑臉:“皇上,您終於肯見我了。”秦歌冷著臉,不說話。在發生了那件事後,他有點不大想見伍子昂。不見他心煩,見了心更煩。

  伍子昂朝溫桂使了個眼色,溫桂退下了。屋內只剩下兩人,伍子昂上前求饒:“皇上,您咬也咬了,罰也罰了,您就別跟我生氣了。”秦歌這才發現伍子昂嘴唇上的傷不輕,他冷哼了聲,是這潑皮活該!

  見秦歌還是不開口,伍子昂只好在秦歌耳邊說:“皇上,我受不了您不理我。”

  秦歌的氣頓時消了一大半,他推開伍子昂冷著臉說:“你去把這件事平息了。不要再讓朕聽到什麼風言風語。”

  “是是是,我保證明日就不會有人亂說了。”伍子昂趕緊保證,又趕緊給秦歌斟茶倒水。

  直到秦歌的臉色柔和了不少,嘴角也帶上淡淡的笑了,伍子昂這才松了口氣,看來那天晚上這人氣得不輕。可即便知道這人不高興,他還是會那麼做。

  中午,不管更加霧水的百官,秦歌留伍子昂與他一同用膳。席間,伍子昂在秦歌耳邊這般那般說了些話,秦歌考慮了之後點頭同意。用過膳後,伍子昂就“恭敬”地退下了,外人看來這件事就算沒事了。當天晚上,伍子昂拜訪老友關渡,順便看看二弟在軍中是否適應。

  談話間,兩人自然扯到了伍子昂嘴上的傷,伍子昂尷尬地說:“說來丟臉。我那晚嘴饞,買了些魚乾,邊吃邊往家溜達,結果一隻貓突然從院牆上跳下來照著我的嘴就是一口,叼走了魚乾。我趕緊去看大夫,大夫折騰了我一宿才放我回府,說還得看看,別留下毛病。”

  “你可真夠倒楣的。”

  “可不是。”伍子昂碰了碰嘴上的傷口,疼得齜牙咧嘴,“這事丟人,我就含糊了,哪想越傳越不像話,惹得皇上真以為我調戲誰家閨女了。”

  關渡更好奇了:“那皇上為何罰你自省三日?難道與這事無關?”

  伍子昂苦笑:“皇上不過是想給有些人提提醒,殺雞儆猴唄。這不,罰完我後沒有人再敢上朝遲到了。”

  “唉。”一聽是這樣,關渡就不好說什麼了,只是無言地拍拍伍子昂,給他點安慰。

  伍子昂喝了口悶酒,刺激了嘴上的傷口,疼得他直抽氣,心下咕噥:下回得跟秦歌說說,咬哪都成就是別咬嘴。

  隔天,伍子昂被貓咬了嘴的事傳遍了朝野,同時有一位醫館的大夫聲稱他確實曾給梁王看過嘴傷,不過梁王覺得丟臉所以不許他說。秦歌聽到之後臉色依然說不上好,不過沒有再發脾氣,只是連著兩天未召見伍子昂。謠言不攻自破,也沒有人再說伍子昂和誰家的閨女不清不楚了。最放心的就是柳冉,他可不想女兒沒出嫁就有了姐妹。雖說男人三妻四妾沒什麼,可誰不想自己的閨女是唯一的夫人呢,更何況是梁王妃。

  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鑒於梁王因遲到被罰一事,大臣們上朝都格外的勤快。雖說秦歌一周頂多上兩天的朝,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西暖閣(冬天)或御書房(夏天)議事,但大臣們每天還是早早就起來進宮了。

  伍子昂每天在內閣喝茶,秦歌也沒有給他指派什麼差事。就在有些人以為皇上打算讓梁王做個閒散王爺時,秦歌的聖旨下了:梁王伍子昂統領三萬近衛軍,同時掌管五千內廷侍衛,即日起進入內閣,成為內閣大臣之一,替皇上處理朝務。內廷侍衛統領孔謖輝及副統領李韜不僅聽命於皇上,同時聽命于梁王。

  這下子伍子昂成了離皇上最近的人,一時間朝堂喧嘩,那些以為伍子昂正在一步步邁向失寵邊緣的人驚覺自己的錯誤判斷。在眾人的震驚中,伍子昂佩戴梁王令、近衛軍軍令以及內廷總管令正式進入內閣,成為第六名內閣大臣,正式踏入朝廷核心之內。不管朝堂上對此事的反應如何,秦歌在下旨的第二天駁回了太師反對此事的奏摺,態度堅決。雖然事後秦歌親自前往太師府同太師喝茶,但伍子昂進入內閣之事板上釘釘。

作者有话说:

还是挪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