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不知所措
2
好痛……
好像浑身被拆开然后重新装了一遍一样，痛的江晓猛地睁开了眼睛。
空气里飘散着消毒水的味道，盖在身上的是白色被子，呼吸受阻碍了，伸手一摸是因为盖着呼吸器，转一转头，旁边是滴滴响的仪器，上面一跳一跳的线条应该就是心脏的跳动。江晓抬了抬手，发现手上刺痛，艰难的侧头看了看，手背上还扎着针，透明液体顺着高处的药瓶沿着输液管滑下来。
为什么她会在医院？江晓眨眨眼，在呼吸器里喘着，雾蒙蒙的脑海里突然钝痛，瞬间黑暗之前的记忆都席卷而来。
猛烈的撞击，剧痛的头，以及倒在血泊里黏腻的感觉。
意外事故么……江晓痛苦的皱起眉。
也是，当时她站在安全岛上，如果来往车辆发生撞击，那个位置是最容易遭及的地方。
幸好，幸好她现在还能醒来，在那一刻，她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
还没来得及赚很多的钱，还没来得及实现自己的愿望……
幸好一切都来得及。
疼痛和疲惫都涌了上来，江晓慢慢闭上眼睛。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江晓是被吵醒的。
叽叽喳喳的对话声连周公都无法对抗，江晓只好挣扎着醒来，正眯着眼睛适应阳光，身边就有人迅速道：“醒了醒了！快去叫医生！”
有人跑动起来，护士的手贴在额上温柔的碰了碰，江晓睁大了眼睛，看着好像很久没有看的白日，莫名有点松了口气。
没多久医生就过来了，对她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江晓被扶着坐起来后才发现自己的腿居然被吊着，打着石膏有种沉甸甸的感觉。医生问她腿有什么感觉，她如实回答，“还有点痛。”
“那就好，有知觉就没有太大问题。”医生在他的板子上迅速写着什么，“你很幸运，车祸的时候安全气囊弹出来，所以除了腿因为被压在车座下过久导致血液供应不足几乎坏死外，没有其他致命伤口，你也挺过安全期顺利醒过来了，可以说非常的幸运……”
江晓头有些痛，“医生……你说什么安全气囊？”
医生挑了挑眉，似乎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个：“就是会安装在车里在车祸的时候起保护作用的那个气囊啊。”
“这个我知道……”什么时候电动车也安了那个啊？江晓觉得有点跟不上时代。
“还有，我已经跟警察说了你清醒的事情，不过帮你拒绝了他们马上要来的探视要求，你还需要休息，但是下午他们会过来，你准备一下。”
“警察？”江晓摸了摸发疼的脑袋：“为什么警察……”
“这我就不知道了，等警官来了你可以问问，现在好好休息，你刚刚醒过来，身体机能都还没恢复。”
医生是个蛮温柔的人，戴着眼镜说话也细声细气：“有什么事情可以按铃，护士会过来处理，她处理不了会来叫我，你躺下休息就可以了。”
“谢谢你……”江晓勉强笑了笑：“那个我有一个请求……”
“恩？”
“我肚子好饿……”
因为身体没有恢复，所以带食物回来的护士带来的只有一碗加了盐的粥，不过聊胜于无，江晓含着热泪迅速吃掉。
吃饱了靠着床拍拍肚子，就发起了呆，想起那辆小电动车，不知道伤的怎么样。也真的是倒霉，怎么好端端就出了车祸呢，明明第二天还有重要的行程……对了！猛地想起还有什么事情，江晓立刻按了铃，白衣护士很快进来了，江晓立刻提出自己的要求：“请问我的手机可以拿给我么！”
她住院应该是楚宜安排的，听医生说她是昏迷了蛮久的，不知道楚宜知道她醒过来的消息没有，因此江晓觉得自己还是要报道一下。
“手机？”护士愣了一下才说：“我不太清楚，我帮您去问下。”
江晓等了一会，护士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个眼熟的包，递给她：“这时您的东西，但是手机似乎因为警方需要找证据就先拿走了，我问了医生，医生说下午过来的时候警官会给您带来的。”
“啊……谢谢你……”江晓楞楞的接过包，看着包上属于某昂贵牌子的标志，反应过来：“可是……”这包不是我的啊？
但是抬起头，美丽的护士小姐已经不见了。
江晓只好低头看看，挣扎了一下，还是打开了包。
包里的东西意外的少，一个钱包一包纸巾一个粉底盒。江晓先拿出钱包来，一打开就被钱包上的照片吸引了视线。
那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穿着旗袍的美丽女人怀抱着同样穿着小旗袍的乖巧女孩，从两人面容上来看，不难看出是一对母女。这包不是江晓的，钱包也不是她的，江晓只能为护士的乌龙擦了把汗，随意翻了一下钱包里的现金，只有几张大钞，卡格里插着银行卡和身份证，江晓抽出身份证，看到上面即使是照身份证也依旧秀丽的脸愣了愣。
这个包居然是萧露的。
怪不得看这个包有点眼熟，是因为那一天萧露就是拎着这个包进的餐厅。
但是为什么萧露的包会在这里？难道……猛地想起车祸之前的事情，当时她是追着萧露去的，虽然小电动车没有轿车跑的快，好歹不需要看红绿灯，走人行道也没人拦着，所以当时几乎是追上的，只是过马路的时候车没电了才停下来。当时萧露的车好像也正好过去没多久……那么难道说？当时撞上来那辆车是萧露的？
——“……是不是靠潜规则上位的？”
纪如那句话猛地冒了出来，江晓不由得不想，难不成当时自己的跟踪行为被萧露知道了，所以决定毁尸灭迹……？问题是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车祸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越想越头痛，想起医生说警察下午会过来，江晓决定不想了，等下午警察过来了再问个清楚。
下了决心后，江晓将钱包放回去，手碰到旁边的小镜子，顺手拿了起来。
“希望没有伤到脸……”脚留点疤还没什么，但是艺人的脸可是要保护好的，毕竟脸不好看，有什么脸去用脸吃饭。
江晓抬起镜子，对着镜子笑了一下，然后那个笑容就僵在了那里。
与此同时，镜子中属于萧露的脸也挂着僵硬的笑容，和她对视。
什么鬼？！
江晓迅速放下镜子，眼睛大大瞪着对面的墙壁。
是我照镜子的方式不对？
再拿起来再照，一张充满了惊慌的脸，还是萧露的。
江晓抖着手摸自己的脸，镜子里的萧露也抖着手摸脸；摸摸鼻子，跟着摸摸鼻子；摸摸嘴巴，照样摸摸嘴巴。江晓吞了吞口水，呆滞了。
脑海里思绪翻腾，江晓丢下镜子，想下床结果忘记还被吊着的脚，立刻摔倒在地：“护士！护士！”
护士匆忙过来，疑惑道：“萧小姐你怎么了？”
“你叫我什么？”江晓问。
护士更奇怪了：“萧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什么萧小姐……我，我姓江……”江晓颤抖着声音，明明赤着脚踩在冰凉地板上，却冒起了汗：“我叫江晓，这才是我的名字。”
护士转头叫来了好几个人一起过来扶住明显不对劲的江晓回床位，没一会医生也赶过来了，又是扒眼皮又是听心跳的。
江晓心跳倒是很快，医生推推眼镜，问她：“萧小姐你有心脏病的病史么？”
江晓摇头，干巴巴道：“医生，你说我是谁？”
医生有点奇怪，旁边一个年轻的小护士说：“我知道你是谁，你是大明星萧露啊。”
“不对不对……”江晓摇头。
她怎么会是萧露，她叫江晓，今年刚满二十，被楚宜找上签了合同，下个星期就能拍电视剧。
她怎么能是萧露呢？
江晓申请过于激动，医生护士面面相觑，都还不明白面前这个美丽的明星到底怎么了。
“要不，去请林医生过来看看？”有个护士小声说：“会不会是车祸，刺激太大了？”
“你去麻烦林医生过来下。”医生也有点棘手，他只负责外科，心理问题还没处理过。
江晓说：“对了，是车祸！”
反应太大，医生吓得站起来。
江晓也站起来，完全不顾打着石膏的腿。
“我推着电动车出的车祸，我记的很清楚，不可能弄错的，是不是哪里弄错了，我不是萧露！”
刚提议的护士听到这里，觉得不能再迟疑了，立刻回头跑心理科去找林医生。
这边医生让江晓冷静一下：“萧小姐，你是在驾驶车辆正常行驶的时候被后面的车猛烈撞击后撞到安全岛出事故的，当时因为安全气囊所以得救。”
“那，电动车呢？现场有没有一辆电动车？”江晓想单脚跳，结果一趔趄坐回床上。
医生脸色凝重了一下，说：“这个是有的，当时你的车撞向了安全岛，有一位小姐正推着电动车在那里，因为身上没有任何防护，送来以后已经太迟了……”
江晓愣愣的，睁大眼盯着医生，喃喃道：“那个人叫什么？”
“那位小姐，名字叫做，”医生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板子：“叫做江晓。”
江晓咬住嘴唇，手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低头看了一眼，是那面小镜子。
她拿起镜子看，镜子里面还是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好痛……
好像浑身被拆开然后重新装了一遍一样，痛的江晓猛地睁开了眼睛。
空气里飘散着消毒水的味道，盖在身上的是白色被子，呼吸受阻碍了，伸手一摸是因为盖着呼吸器，转一转头，旁边是滴滴响的仪器，上面一跳一跳的线条应该就是心脏的跳动。江晓抬了抬手，发现手上刺痛，艰难的侧头看了看，手背上还扎着针，透明液体顺着高处的药瓶沿着输液管滑下来。
为什么她会在医院？江晓眨眨眼，在呼吸器里喘着，雾蒙蒙的脑海里突然钝痛，瞬间黑暗之前的记忆都席卷而来。
猛烈的撞击，剧痛的头，以及倒在血泊里黏腻的感觉。
意外事故么……江晓痛苦的皱起眉。
也是，当时她站在安全岛上，如果来往车辆发生撞击，那个位置是最容易遭及的地方。
幸好，幸好她现在还能醒来，在那一刻，她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
还没来得及赚很多的钱，还没来得及实现自己的愿望……
幸好一切都来得及。
疼痛和疲惫都涌了上来，江晓慢慢闭上眼睛。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江晓是被吵醒的。
叽叽喳喳的对话声连周公都无法对抗，江晓只好挣扎着醒来，正眯着眼睛适应阳光，身边就有人迅速道：“醒了醒了！快去叫医生！”
有人跑动起来，护士的手贴在额上温柔的碰了碰，江晓睁大了眼睛，看着好像很久没有看的白日，莫名有点松了口气。
没多久医生就过来了，对她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江晓被扶着坐起来后才发现自己的腿居然被吊着，打着石膏有种沉甸甸的感觉。医生问她腿有什么感觉，她如实回答，“还有点痛。”
“那就好，有知觉就没有太大问题。”医生在他的板子上迅速写着什么，“你很幸运，车祸的时候安全气囊弹出来，所以除了腿因为被压在车座下过久导致血液供应不足几乎坏死外，没有其他致命伤口，你也挺过安全期顺利醒过来了，可以说非常的幸运……”
江晓头有些痛，“医生……你说什么安全气囊？”
医生挑了挑眉，似乎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个：“就是会安装在车里在车祸的时候起保护作用的那个气囊啊。”
“这个我知道……”什么时候电动车也安了那个啊？江晓觉得有点跟不上时代。
“还有，我已经跟警察说了你清醒的事情，不过帮你拒绝了他们马上要来的探视要求，你还需要休息，但是下午他们会过来，你准备一下。”
“警察？”江晓摸了摸发疼的脑袋：“为什么警察……”
“这我就不知道了，等警官来了你可以问问，现在好好休息，你刚刚醒过来，身体机能都还没恢复。”
医生是个蛮温柔的人，戴着眼镜说话也细声细气：“有什么事情可以按铃，护士会过来处理，她处理不了会来叫我，你躺下休息就可以了。”
“谢谢你……”江晓勉强笑了笑：“那个我有一个请求……”
“恩？”
“我肚子好饿……”
因为身体没有恢复，所以带食物回来的护士带来的只有一碗加了盐的粥，不过聊胜于无，江晓含着热泪迅速吃掉。
吃饱了靠着床拍拍肚子，就发起了呆，想起那辆小电动车，不知道伤的怎么样。也真的是倒霉，怎么好端端就出了车祸呢，明明第二天还有重要的行程……对了！猛地想起还有什么事情，江晓立刻按了铃，白衣护士很快进来了，江晓立刻提出自己的要求：“请问我的手机可以拿给我么！”
她住院应该是楚宜安排的，听医生说她是昏迷了蛮久的，不知道楚宜知道她醒过来的消息没有，因此江晓觉得自己还是要报道一下。
“手机？”护士愣了一下才说：“我不太清楚，我帮您去问下。”
江晓等了一会，护士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个眼熟的包，递给她：“这时您的东西，但是手机似乎因为警方需要找证据就先拿走了，我问了医生，医生说下午过来的时候警官会给您带来的。”
“啊……谢谢你……”江晓楞楞的接过包，看着包上属于某昂贵牌子的标志，反应过来：“可是……”这包不是我的啊？
但是抬起头，美丽的护士小姐已经不见了。
江晓只好低头看看，挣扎了一下，还是打开了包。
包里的东西意外的少，一个钱包一包纸巾一个粉底盒。江晓先拿出钱包来，一打开就被钱包上的照片吸引了视线。
那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穿着旗袍的美丽女人怀抱着同样穿着小旗袍的乖巧女孩，从两人面容上来看，不难看出是一对母女。这包不是江晓的，钱包也不是她的，江晓只能为护士的乌龙擦了把汗，随意翻了一下钱包里的现金，只有几张大钞，卡格里插着银行卡和身份证，江晓抽出身份证，看到上面即使是照身份证也依旧秀丽的脸愣了愣。
这个包居然是萧露的。
怪不得看这个包有点眼熟，是因为那一天萧露就是拎着这个包进的餐厅。
但是为什么萧露的包会在这里？难道……猛地想起车祸之前的事情，当时她是追着萧露去的，虽然小电动车没有轿车跑的快，好歹不需要看红绿灯，走人行道也没人拦着，所以当时几乎是追上的，只是过马路的时候车没电了才停下来。当时萧露的车好像也正好过去没多久……那么难道说？当时撞上来那辆车是萧露的？
——“……是不是靠潜规则上位的？”
纪如那句话猛地冒了出来，江晓不由得不想，难不成当时自己的跟踪行为被萧露知道了，所以决定毁尸灭迹……？问题是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车祸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越想越头痛，想起医生说警察下午会过来，江晓决定不想了，等下午警察过来了再问个清楚。
下了决心后，江晓将钱包放回去，手碰到旁边的小镜子，顺手拿了起来。
“希望没有伤到脸……”脚留点疤还没什么，但是艺人的脸可是要保护好的，毕竟脸不好看，有什么脸去用脸吃饭。
江晓抬起镜子，对着镜子笑了一下，然后那个笑容就僵在了那里。
与此同时，镜子中属于萧露的脸也挂着僵硬的笑容，和她对视。
什么鬼？！
江晓迅速放下镜子，眼睛大大瞪着对面的墙壁。
是我照镜子的方式不对？
再拿起来再照，一张充满了惊慌的脸，还是萧露的。
江晓抖着手摸自己的脸，镜子里的萧露也抖着手摸脸；摸摸鼻子，跟着摸摸鼻子；摸摸嘴巴，照样摸摸嘴巴。江晓吞了吞口水，呆滞了。
脑海里思绪翻腾，江晓丢下镜子，想下床结果忘记还被吊着的脚，立刻摔倒在地：“护士！护士！”
护士匆忙过来，疑惑道：“萧小姐你怎么了？”
“你叫我什么？”江晓问。
护士更奇怪了：“萧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什么萧小姐……我，我姓江……”江晓颤抖着声音，明明赤着脚踩在冰凉地板上，却冒起了汗：“我叫江晓，这才是我的名字。”
护士转头叫来了好几个人一起过来扶住明显不对劲的江晓回床位，没一会医生也赶过来了，又是扒眼皮又是听心跳的。
江晓心跳倒是很快，医生推推眼镜，问她：“萧小姐你有心脏病的病史么？”
江晓摇头，干巴巴道：“医生，你说我是谁？”
医生有点奇怪，旁边一个年轻的小护士说：“我知道你是谁，你是大明星萧露啊。”
“不对不对……”江晓摇头。
她怎么会是萧露，她叫江晓，今年刚满二十，被楚宜找上签了合同，下个星期就能拍电视剧。
她怎么能是萧露呢？
江晓申请过于激动，医生护士面面相觑，都还不明白面前这个美丽的明星到底怎么了。
“要不，去请林医生过来看看？”有个护士小声说：“会不会是车祸，刺激太大了？”
“你去麻烦林医生过来下。”医生也有点棘手，他只负责外科，心理问题还没处理过。
江晓说：“对了，是车祸！”
反应太大，医生吓得站起来。
江晓也站起来，完全不顾打着石膏的腿。
“我推着电动车出的车祸，我记的很清楚，不可能弄错的，是不是哪里弄错了，我不是萧露！”
刚提议的护士听到这里，觉得不能再迟疑了，立刻回头跑心理科去找林医生。
这边医生让江晓冷静一下：“萧小姐，你是在驾驶车辆正常行驶的时候被后面的车猛烈撞击后撞到安全岛出事故的，当时因为安全气囊所以得救。”
“那，电动车呢？现场有没有一辆电动车？”江晓想单脚跳，结果一趔趄坐回床上。
医生脸色凝重了一下，说：“这个是有的，当时你的车撞向了安全岛，有一位小姐正推着电动车在那里，因为身上没有任何防护，送来以后已经太迟了……”
江晓愣愣的，睁大眼盯着医生，喃喃道：“那个人叫什么？”
“那位小姐，名字叫做，”医生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板子：“叫做江晓。”
江晓咬住嘴唇，手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低头看了一眼，是那面小镜子。
她拿起镜子看，镜子里面还是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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