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谎言
3
江晓呆坐在床上，不知不觉一个上午过去，中午的时候护士送来清淡的食物，被江晓红肿的眼睛吓到，还以为她是哪里痛，一直问需不需要叫医生过来。江晓一直摇头，她心里很乱，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她刚得知自己已经死了？说她莫名其妙变成了另个人？
估计马上就被转移到精神病房去了。
江晓曾经听说过借尸还魂这个说法，也经常看一些关于重生的小说。
只是她重来都觉得是假的，人死如灯灭，奈何桥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连鬼都不知道能否证实是真的，人怎么可能死了又活呢？
而且活了后自己还不是自己了。
江晓低头看自己的手，这双手纤细白皙，和她原本那个完全不同。她高中一毕业就出来打工了，做过清洁工餐厅小妹，没有学历连高工资的工作都不敢想，直到后来认识了纪如，因为长得还可以被她叫到店里做事，生活才算是轻松了些。
因为过了太多苦日子，一直想熬出头，被楚宜看中，点餐的时候问她想不想做艺人，江晓几乎是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本以为很快就要熬出头了，结果老天却这么玩她。
越想越难过，又忍不住掉眼泪，抽泣着低头揉眼睛，一只手在眼前递来了洁白的手帕。
江晓抬起头，面前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脸上挂着眼镜的男人。
“女孩子不要一个人哭。”
说话声音温柔，手往面前再递了递，江晓接过手帕捏在手里，愣愣的。
江晓结结巴巴说：“谢、谢谢。”
男人笑了笑，他笑容真诚，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吗，穿着医生的白大褂，很有一种白衣天使的感觉。
“你是哪位？”和白天那个医生不是同一个。
“我姓林。”男人笑了笑。
江晓看到他胸牌上的字：心理科林华。
“……我不需要心理医生……”江晓小声说。
“啊，你误会了，我不是来给你看病的，只是来和你聊聊天。”林华将靠墙的凳子拿过来，在江晓面前坐下。
江晓说：“呃，聊什么？”一边看了看门口。
大门开着，外面病人护士医生来来往往的经过。
林华笑了笑：“萧小姐？”
“……”江晓犹豫了一下，没纠正。
林华就继续说：“你不用有心理负担，这个在医院比较常见，很多因为交通事故而住进医院的病人，我们医院都会安排心理师调节，避免病人有后遗症。”
江晓咬着嘴唇，“什么后遗症？”
“大部分病人，会有怕坐车，怕过马路这些症状，有一些看到车子就会呼吸困难。心理疾病是很复杂的，它不是什么很片面的东西，它藏在心里，说是病不算病，但是却能让人生活越来越艰难。”
江晓两手手指纠结着，心里道：可是我的确没有心理问题，这明明就是灵异事件，找个心理医生有什么用呢？
不过到底没说。
林华也没有继续说些什么，或许是因为职业关系，他说话温柔，柔和的嗓音让江晓紧张的心情渐渐松缓下来，而且他会来估计是哪位护士叫过来的，不可能不知道江晓的情况，却一直没有提起这个事情，而是给她讲了许多舒缓心理的方式。
聊了一会，林华起身告辞，并嘱咐她好好休息。
江晓摸着石膏腿看林华出去，深吸了口气后仰躺会病床上。
现在怎么办？
一团乱的脑子根本没有适合的方法，江晓掩住脸，手里的手帕柔和的覆盖在皮肤上，呼吸间能闻到那位医生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现在居然还有男人会身上带手帕……捏着手帕愣愣的想着，突然听到房门被敲了敲，江晓撑着床直起腰，两名胸前别着警官证的警察对她笑笑。
江晓想起刚醒来时医生的确说过下午会有警察来找她做笔录的事情，连忙坐好了。
坐好了又想起一件事。
做什么笔录啊，她根本就不是萧露！
然而这件事不可能说出来，只能僵硬着，听坐下的警官问问题。
两位警察做自我介绍。
年老一些的叫做何忠，年轻一些的叫做江乐一，两人都来自地方警局。
做完自我介绍后，何忠先开口了：“关于车祸的事情，萧小姐能不能提供什么信息？”
“……”江晓不知道怎么说，只能不说，叫做江乐一的警察一直直勾勾的看着她，她注意到了，回视他，他也没有移开视线。结果江晓自己低下头，看纠缠的手指。
何忠有点尴尬：“萧小姐？”
“……不好意思，我什么都不知道。”江晓只能摇头。
“那你平时有什么仇家么？”
仇家？她肯定是没有的，但是萧露有没有，只有萧露知道了。
所以江晓还是只能摇头。
“我们掉了监控，车祸发生的原因是肇事车辆恶意撞击尾部，我们调查了前面的路况，萧小姐你的车速一直是正常的，但是在那辆车出现在你身后时，你加速了，是否是当时意识到那辆车有不轨行为？”
江晓猛摇头。
何忠咳了咳：“萧小姐！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这件事不单只是我们警察的事情，还事关你的人生安全！”
江晓捏着自己的手，心道：我倒是想提供线索，问题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提供什么？
但没话可说，只能继续沉默。
老话不是说了么，沉默是金。
而且说多错多，在弄清楚现在情况之前，不能多说。
江晓抿着嘴唇，做好了心理建设，开口道：“车祸发生的太突然了，我……我只记得我撞到了一个开电动车的女人，其他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啊？这……这医生可没说过这情况。”何忠有点惊讶，看着旁边的江乐一。
一直没说话的江乐一终于开口：“我听医生说了一些情况，萧小姐上午似乎有点精神失控？”
“……我头一直很痛，做了一些……很可怕的梦，所以分不清楚梦和现实了……”江晓吞吞吐吐，一边说一边想借口：“我刚刚和林华医生谈过了，所以现在没什么事了，但是车祸的事情，我真的都不记得了……”
“是心理科的林医生？”何忠问，江晓点点头，何忠没说话了。
江乐一说：“萧小姐是演员吧。”
江晓愣了一下，点点头。
“我联络过萧小姐的经纪人莫烟小姐了，她讲你的行程表给我看过了，很奇怪，车祸那天萧小姐你应该在郊区拍戏，为什么会出现在市中心？”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知道，问题是她不知道啊！
但是一直摇头，如果她是何忠的话，都想打死自己了，没办法只能艰难的憋出一句话：“我……不记得了……”
何忠的眼神充满了怀疑，江乐一则沉默了一下。
“萧小姐想说什么呢？”
江晓咬咬嘴唇，突然想起曾经看的一篇重生小说里主角说过的话。
“我……好像失忆了……”
失忆这个理由一说出口，不用别人怀疑，江晓都觉得蹩脚了起来。
然而不知所措之间什么都无法做，只能将错就错，先将这一关过去了再说。
好在她的确是对萧露的事情一无所知，她所记忆的东西都是关于江晓的，就算警察动用起那什么测谎仪，也会判断她没有撒谎。
这样解释通了后，犹如定心丸，江晓微微松了口气，挺直了背。
何忠一脸惊讶，没明白她怎么冒出这句话来，而江乐一则是直白道：“为什么觉得自己失忆了？”
他问法巧妙，不问真的失忆了么，而是问为什么【觉得】自己失忆了。
江晓苦笑道：“我知道我叫萧露，是个艺人，出了车祸撞伤了人住进医院，可是除此之外怎么都想不起来了，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来想去，只能是失忆了，不然，怎么会没有之前的任何记忆呢？”
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给自己擦了把汗。
这些话之所以说的那么留意，全靠她当时看的那本剧本，这是她的一段台词，也是她来得及记下来的唯一一段，于是照本宣科，替代了关键字，直接用了。
她不是什么特别聪明的人，这个时候能想到那句台词，而没有直接哭哭啼啼说自己重生了，已经是很厉害的了。
而面前两个人，不知道是不是被她一串台词唬住了，还是满脑子‘你是不是在逗我’，总之都没说话。江乐一先回过神来，他长得一脸冷静的样子，处世也很冷静，冷静的开口：“何警官，叫医生吧。”
医生叹口气，说了让江晓松了口气的话：“应该是车祸时头部遭受剧烈撞击，导致的记忆缺失，而她还记得车祸时候的事情，或许是因为当时刺激过大。”
“她也记得自己的名字和职业。”
“早上她刚醒来的时候还一直说自己不是萧露呢。”医生有点抱歉：“那个时候就有这个症状了，是我失职没有及时发现。”
“那现在该怎么办？案子没有破，唯一的目击者居然还失忆了。”何忠口气不善，虽然已经将近五十的人了，脾气还是一样的爆。
江乐一透过透明玻璃看着房内的江晓，蹙眉道：“她这样要多久？”
“这种就很难说了，回复记忆的示例里都没有确定的数值，有长有短，可能一天，可能一年，也有一辈子都记不起来的。”
何忠：“能不能用什么机器刺激一下？”
江乐一：“何警官，你乱说什么呢。”
何忠尴尬的笑笑，他刚刚也就随口一说。
医生说：“这个案子不是已经结了？”
江乐一摇摇头，说：“肇事车辆是偷窃物，肇事者是有案底的小混混，他是有目的性攻击的，但他和被害者没有交集，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是有人唆使他攻击被害者的。”
“也可能是无目的性犯案吧，你们警察不是经常会处理到这种案件么？因为自己不开心，就随便抓个人出气？”
江乐一叹气：“我们没有排除这个可能，总之现在什么头绪都没有，萧小姐也需要休息，那我们就先离开了。”
两人乘电梯下楼，何忠说：“刚刚你怎么没提悦乐老总的事情？”
江乐一：“还没到时候。”
车子启动，朝外面驶去，一辆黑色轿车交错过去，停好车后，身着黑西装的楚宜下了车，一脸凝重的注视白色的大楼。
江晓呆坐在床上，不知不觉一个上午过去，中午的时候护士送来清淡的食物，被江晓红肿的眼睛吓到，还以为她是哪里痛，一直问需不需要叫医生过来。江晓一直摇头，她心里很乱，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她刚得知自己已经死了？说她莫名其妙变成了另个人？
估计马上就被转移到精神病房去了。
江晓曾经听说过借尸还魂这个说法，也经常看一些关于重生的小说。
只是她重来都觉得是假的，人死如灯灭，奈何桥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连鬼都不知道能否证实是真的，人怎么可能死了又活呢？
而且活了后自己还不是自己了。
江晓低头看自己的手，这双手纤细白皙，和她原本那个完全不同。她高中一毕业就出来打工了，做过清洁工餐厅小妹，没有学历连高工资的工作都不敢想，直到后来认识了纪如，因为长得还可以被她叫到店里做事，生活才算是轻松了些。
因为过了太多苦日子，一直想熬出头，被楚宜看中，点餐的时候问她想不想做艺人，江晓几乎是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本以为很快就要熬出头了，结果老天却这么玩她。
越想越难过，又忍不住掉眼泪，抽泣着低头揉眼睛，一只手在眼前递来了洁白的手帕。
江晓抬起头，面前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脸上挂着眼镜的男人。
“女孩子不要一个人哭。”
说话声音温柔，手往面前再递了递，江晓接过手帕捏在手里，愣愣的。
江晓结结巴巴说：“谢、谢谢。”
男人笑了笑，他笑容真诚，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吗，穿着医生的白大褂，很有一种白衣天使的感觉。
“你是哪位？”和白天那个医生不是同一个。
“我姓林。”男人笑了笑。
江晓看到他胸牌上的字：心理科林华。
“……我不需要心理医生……”江晓小声说。
“啊，你误会了，我不是来给你看病的，只是来和你聊聊天。”林华将靠墙的凳子拿过来，在江晓面前坐下。
江晓说：“呃，聊什么？”一边看了看门口。
大门开着，外面病人护士医生来来往往的经过。
林华笑了笑：“萧小姐？”
“……”江晓犹豫了一下，没纠正。
林华就继续说：“你不用有心理负担，这个在医院比较常见，很多因为交通事故而住进医院的病人，我们医院都会安排心理师调节，避免病人有后遗症。”
江晓咬着嘴唇，“什么后遗症？”
“大部分病人，会有怕坐车，怕过马路这些症状，有一些看到车子就会呼吸困难。心理疾病是很复杂的，它不是什么很片面的东西，它藏在心里，说是病不算病，但是却能让人生活越来越艰难。”
江晓两手手指纠结着，心里道：可是我的确没有心理问题，这明明就是灵异事件，找个心理医生有什么用呢？
不过到底没说。
林华也没有继续说些什么，或许是因为职业关系，他说话温柔，柔和的嗓音让江晓紧张的心情渐渐松缓下来，而且他会来估计是哪位护士叫过来的，不可能不知道江晓的情况，却一直没有提起这个事情，而是给她讲了许多舒缓心理的方式。
聊了一会，林华起身告辞，并嘱咐她好好休息。
江晓摸着石膏腿看林华出去，深吸了口气后仰躺会病床上。
现在怎么办？
一团乱的脑子根本没有适合的方法，江晓掩住脸，手里的手帕柔和的覆盖在皮肤上，呼吸间能闻到那位医生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现在居然还有男人会身上带手帕……捏着手帕愣愣的想着，突然听到房门被敲了敲，江晓撑着床直起腰，两名胸前别着警官证的警察对她笑笑。
江晓想起刚醒来时医生的确说过下午会有警察来找她做笔录的事情，连忙坐好了。
坐好了又想起一件事。
做什么笔录啊，她根本就不是萧露！
然而这件事不可能说出来，只能僵硬着，听坐下的警官问问题。
两位警察做自我介绍。
年老一些的叫做何忠，年轻一些的叫做江乐一，两人都来自地方警局。
做完自我介绍后，何忠先开口了：“关于车祸的事情，萧小姐能不能提供什么信息？”
“……”江晓不知道怎么说，只能不说，叫做江乐一的警察一直直勾勾的看着她，她注意到了，回视他，他也没有移开视线。结果江晓自己低下头，看纠缠的手指。
何忠有点尴尬：“萧小姐？”
“……不好意思，我什么都不知道。”江晓只能摇头。
“那你平时有什么仇家么？”
仇家？她肯定是没有的，但是萧露有没有，只有萧露知道了。
所以江晓还是只能摇头。
“我们掉了监控，车祸发生的原因是肇事车辆恶意撞击尾部，我们调查了前面的路况，萧小姐你的车速一直是正常的，但是在那辆车出现在你身后时，你加速了，是否是当时意识到那辆车有不轨行为？”
江晓猛摇头。
何忠咳了咳：“萧小姐！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这件事不单只是我们警察的事情，还事关你的人生安全！”
江晓捏着自己的手，心道：我倒是想提供线索，问题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提供什么？
但没话可说，只能继续沉默。
老话不是说了么，沉默是金。
而且说多错多，在弄清楚现在情况之前，不能多说。
江晓抿着嘴唇，做好了心理建设，开口道：“车祸发生的太突然了，我……我只记得我撞到了一个开电动车的女人，其他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啊？这……这医生可没说过这情况。”何忠有点惊讶，看着旁边的江乐一。
一直没说话的江乐一终于开口：“我听医生说了一些情况，萧小姐上午似乎有点精神失控？”
“……我头一直很痛，做了一些……很可怕的梦，所以分不清楚梦和现实了……”江晓吞吞吐吐，一边说一边想借口：“我刚刚和林华医生谈过了，所以现在没什么事了，但是车祸的事情，我真的都不记得了……”
“是心理科的林医生？”何忠问，江晓点点头，何忠没说话了。
江乐一说：“萧小姐是演员吧。”
江晓愣了一下，点点头。
“我联络过萧小姐的经纪人莫烟小姐了，她讲你的行程表给我看过了，很奇怪，车祸那天萧小姐你应该在郊区拍戏，为什么会出现在市中心？”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知道，问题是她不知道啊！
但是一直摇头，如果她是何忠的话，都想打死自己了，没办法只能艰难的憋出一句话：“我……不记得了……”
何忠的眼神充满了怀疑，江乐一则沉默了一下。
“萧小姐想说什么呢？”
江晓咬咬嘴唇，突然想起曾经看的一篇重生小说里主角说过的话。
“我……好像失忆了……”
失忆这个理由一说出口，不用别人怀疑，江晓都觉得蹩脚了起来。
然而不知所措之间什么都无法做，只能将错就错，先将这一关过去了再说。
好在她的确是对萧露的事情一无所知，她所记忆的东西都是关于江晓的，就算警察动用起那什么测谎仪，也会判断她没有撒谎。
这样解释通了后，犹如定心丸，江晓微微松了口气，挺直了背。
何忠一脸惊讶，没明白她怎么冒出这句话来，而江乐一则是直白道：“为什么觉得自己失忆了？”
他问法巧妙，不问真的失忆了么，而是问为什么【觉得】自己失忆了。
江晓苦笑道：“我知道我叫萧露，是个艺人，出了车祸撞伤了人住进医院，可是除此之外怎么都想不起来了，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来想去，只能是失忆了，不然，怎么会没有之前的任何记忆呢？”
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给自己擦了把汗。
这些话之所以说的那么留意，全靠她当时看的那本剧本，这是她的一段台词，也是她来得及记下来的唯一一段，于是照本宣科，替代了关键字，直接用了。
她不是什么特别聪明的人，这个时候能想到那句台词，而没有直接哭哭啼啼说自己重生了，已经是很厉害的了。
而面前两个人，不知道是不是被她一串台词唬住了，还是满脑子‘你是不是在逗我’，总之都没说话。江乐一先回过神来，他长得一脸冷静的样子，处世也很冷静，冷静的开口：“何警官，叫医生吧。”
医生叹口气，说了让江晓松了口气的话：“应该是车祸时头部遭受剧烈撞击，导致的记忆缺失，而她还记得车祸时候的事情，或许是因为当时刺激过大。”
“她也记得自己的名字和职业。”
“早上她刚醒来的时候还一直说自己不是萧露呢。”医生有点抱歉：“那个时候就有这个症状了，是我失职没有及时发现。”
“那现在该怎么办？案子没有破，唯一的目击者居然还失忆了。”何忠口气不善，虽然已经将近五十的人了，脾气还是一样的爆。
江乐一透过透明玻璃看着房内的江晓，蹙眉道：“她这样要多久？”
“这种就很难说了，回复记忆的示例里都没有确定的数值，有长有短，可能一天，可能一年，也有一辈子都记不起来的。”
何忠：“能不能用什么机器刺激一下？”
江乐一：“何警官，你乱说什么呢。”
何忠尴尬的笑笑，他刚刚也就随口一说。
医生说：“这个案子不是已经结了？”
江乐一摇摇头，说：“肇事车辆是偷窃物，肇事者是有案底的小混混，他是有目的性攻击的，但他和被害者没有交集，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是有人唆使他攻击被害者的。”
“也可能是无目的性犯案吧，你们警察不是经常会处理到这种案件么？因为自己不开心，就随便抓个人出气？”
江乐一叹气：“我们没有排除这个可能，总之现在什么头绪都没有，萧小姐也需要休息，那我们就先离开了。”
两人乘电梯下楼，何忠说：“刚刚你怎么没提悦乐老总的事情？”
江乐一：“还没到时候。”
车子启动，朝外面驶去，一辆黑色轿车交错过去，停好车后，身着黑西装的楚宜下了车，一脸凝重的注视白色的大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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