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探地穴
悟真扶着井壁，缓缓地向下挪动身子。等绳索到了头，他与井底仅剩半尺距离。悟真松开绳索，站稳了身子，紧了紧腰间的紫金箍两截棍。井底不甚宽敞，勉强容得下四人。悟真倚着墙壁，单手摸出火镰，引燃火把。刹那间，火光照亮了井底。悟真揣起了火镰，单手举着火把，回忆着下井时的方向，扯下面纱戴上金丝面罩，默念牵星口诀。
“东北长陵，左献右景——宣庙景陵位于长陵以东。”
辨清了方向，悟真重新系好面纱摸索着墙壁，寻找密道入口。密道入口以砖石堵塞，缝隙里生了青苔。他只需用三分力一推，砖石倒塌，密道口呈现眼前。悟真俯身走进密道。密道里散发着湿冷的气息，含混着龙涎香，越往里走香味越浓。估摸走了百十来步，悟真进了一间石室。
石室的四面墙壁，分别装饰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纹样的石砖，抬头能看“北斗七星”和“南十字星”纹样。
正当中一张空置的石桌，疑似用于停放棺椁。角落里胡乱对着几口箱子，箱子大小不一，不知里面装了些什么。玄武方位摆着铜制的五供，又一满是灰尘的木盒。悟真瞥见那只木盒，黑色面罩下，嘴角微微上扬，“就是它啦。”于是三两步上前，恭敬地请下木盒。
忽听得密道里有些动静，悟真紧忙打开木盒，袖起里面的半幅卷轴；之后将木盒放回原处，吹熄了照明火把，掩藏在石桌后面。
又有黑衣人进了石室，举着火把环视四周，忽见玄武方位下、五供前的木盒，顿时松了口气；随即将火把插进墙壁缝隙，直奔木盒。悟真趁机从石桌后蹿出来，偷袭黑衣人。黑衣人夹起木盒，竭力还击。
俩人插招换式之际，借着火光打量对方，都是一样的装扮——黑袍、黑纱罩面、内府制式的靴带。黑衣人疑惑道：“来者何人？东厂、西厂？”
悟真不曾搭话，一招快过一招。黑衣人忽地使了个“猛虎掏心”，悟真随之一闪身。黑衣人迅速抬手，扯下悟真的黑纱面罩。悟真除了金丝面罩和黑纱，多戴了一层毛脸雷公嘴的半边面具，防的就是被人扯下面纱，继而识破真容。
“嗐——毛脸雷公嘴？！”黑衣人忽地一愣，“你是西厂悟真？”
悟真冷笑道：“知道是你爷爷，还敢跟这儿碍事儿？”趁那黑衣人露出个破绽，悟真狠砸了他一拳，回手点了黑衣人浑身穴道，使他动弹不得。看那黑衣人瘫倒在地，悟真俯身夺回木盒，放置原处，且道：“前辈的东西，回归原位到好。”说完转身离开。
悟真离开时，发现密道另有一条岔路，通往哪里并不知晓。悟真原路返回井底，扯了扯绳索。听得上面有人唤了一声：“悟真师兄——”
悟真向上回了句：“拉我上去。”随即攀上绳索，出了井口。回到地面上，他立即吩咐属下：“快把石桌面抬来，封住井口。”
属下有人打听道：“地下什么动静？”
悟真冷笑了两声：“哈哈，遇着个抢食的，怪道‘同行是冤家’。”
另有人问：“没失手么？”
“哪能啊？”悟真抬了抬左臂，“在袖子里呢。”
六名属下合力抬起石桌面，封住了井口。“大功告成，”悟真招呼一声，“撤——”七人陆续下了台阶，悟真殿后。第六人还没下来台阶，忽然止住了脚步。悟真问他：“为何站下？”
前面那人回禀道：“脚下的石阶，恍惚陷进去一块。”
“呀！不妙——”悟真连忙推开那人，抛出袖中卷轴，“快快交与厂公。”就这工夫，风水亭机关已经启动，引燃六柱里的火药。风水亭瞬间塌陷，把悟真埋了半截。
“悟真师兄——”属下连忙出手相救，势必将囫囵个的悟真，抬回西厂。
“东北长陵，左献右景——宣庙景陵位于长陵以东。”
辨清了方向，悟真重新系好面纱摸索着墙壁，寻找密道入口。密道入口以砖石堵塞，缝隙里生了青苔。他只需用三分力一推，砖石倒塌，密道口呈现眼前。悟真俯身走进密道。密道里散发着湿冷的气息，含混着龙涎香，越往里走香味越浓。估摸走了百十来步，悟真进了一间石室。
石室的四面墙壁，分别装饰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纹样的石砖，抬头能看“北斗七星”和“南十字星”纹样。
正当中一张空置的石桌，疑似用于停放棺椁。角落里胡乱对着几口箱子，箱子大小不一，不知里面装了些什么。玄武方位摆着铜制的五供，又一满是灰尘的木盒。悟真瞥见那只木盒，黑色面罩下，嘴角微微上扬，“就是它啦。”于是三两步上前，恭敬地请下木盒。
忽听得密道里有些动静，悟真紧忙打开木盒，袖起里面的半幅卷轴；之后将木盒放回原处，吹熄了照明火把，掩藏在石桌后面。
又有黑衣人进了石室，举着火把环视四周，忽见玄武方位下、五供前的木盒，顿时松了口气；随即将火把插进墙壁缝隙，直奔木盒。悟真趁机从石桌后蹿出来，偷袭黑衣人。黑衣人夹起木盒，竭力还击。
俩人插招换式之际，借着火光打量对方，都是一样的装扮——黑袍、黑纱罩面、内府制式的靴带。黑衣人疑惑道：“来者何人？东厂、西厂？”
悟真不曾搭话，一招快过一招。黑衣人忽地使了个“猛虎掏心”，悟真随之一闪身。黑衣人迅速抬手，扯下悟真的黑纱面罩。悟真除了金丝面罩和黑纱，多戴了一层毛脸雷公嘴的半边面具，防的就是被人扯下面纱，继而识破真容。
“嗐——毛脸雷公嘴？！”黑衣人忽地一愣，“你是西厂悟真？”
悟真冷笑道：“知道是你爷爷，还敢跟这儿碍事儿？”趁那黑衣人露出个破绽，悟真狠砸了他一拳，回手点了黑衣人浑身穴道，使他动弹不得。看那黑衣人瘫倒在地，悟真俯身夺回木盒，放置原处，且道：“前辈的东西，回归原位到好。”说完转身离开。
悟真离开时，发现密道另有一条岔路，通往哪里并不知晓。悟真原路返回井底，扯了扯绳索。听得上面有人唤了一声：“悟真师兄——”
悟真向上回了句：“拉我上去。”随即攀上绳索，出了井口。回到地面上，他立即吩咐属下：“快把石桌面抬来，封住井口。”
属下有人打听道：“地下什么动静？”
悟真冷笑了两声：“哈哈，遇着个抢食的，怪道‘同行是冤家’。”
另有人问：“没失手么？”
“哪能啊？”悟真抬了抬左臂，“在袖子里呢。”
六名属下合力抬起石桌面，封住了井口。“大功告成，”悟真招呼一声，“撤——”七人陆续下了台阶，悟真殿后。第六人还没下来台阶，忽然止住了脚步。悟真问他：“为何站下？”
前面那人回禀道：“脚下的石阶，恍惚陷进去一块。”
“呀！不妙——”悟真连忙推开那人，抛出袖中卷轴，“快快交与厂公。”就这工夫，风水亭机关已经启动，引燃六柱里的火药。风水亭瞬间塌陷，把悟真埋了半截。
“悟真师兄——”属下连忙出手相救，势必将囫囵个的悟真，抬回西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