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娶親(十)要不喊您父皇
  「你這事告訴朕,這回你是打算出宮寄信?」

  「是啊。讓我爹別再搞錯。」

  「寄了嗎?」

  「寄了。我讓夫君領我到鳳茶樓,拖掌櫃的給送去了。」

  朱棣挑眉,他倒是聽見了兩個重點,鳳茶樓掌櫃和夫君兩字。順口又套了兩句還想送什麼給他爹,藺行尊說烤白糕和兔毛風衣,說他假爹就一件燕字風衣,沾血了也不知道換。這話又讓朱棣暗暗哽咽,那份情終究是他不知珍惜。

  「那你夫君何時領你去茶樓?」

  「就是幾日前。這會兒信該到爹手裡了。我還讓掌櫃的多買包黑糖和豆糕過去呢。嘿嘿,這花的還是夫君的銀子。」

  歐陽倫不得不佩服藺行尊,還真是誰都能聊兩句,從皇上眼尾的彎度來瞅,讓他黑糖來黑糖去的聊著,皇上瞅著也就不這麼氣,只是皇家顏面沒地方擺,沒台階下也就只能板著一張臉孔。這麼一忖也才想通大殿上為何只留他們四人,為何用大轎禮遇他和小傢伙。

  朱棣啜了口茶,鳳眸忖度心思:「你喊夫君喊得還真上口。身為公子沒覺得丟人嗎。」

  話他問得故意,也別有用心,要說丟人,當年他為了褚麟痛哭失聲那不也是丟人。然,也就藺行尊這小子沒心眼。

  「怎麼會丟人。我和夫君情投意合、有夫妻之實,就像佛祖說的……」

  聽見佛祖說的這幾個字,朱高熾和歐陽倫心裡大喊不好,這可是大殿,先不說什麼夫妻之實的大膽言詞,就他那幾句佛曰逗逗他們也就罷了,怎麼能搬出大殿來談。朱棣緩緩放下茶杯,隨口問了句佛祖說什麼。藺行尊藏在衣襬下的腿酸麻得很,小手偷偷捶捶腿肚,搖頭晃腦的學書生說話。

  「但契本心,不求法。我就要夫君,一輩子也就認定他,什麼法規禮數全都不求了!」

  這句話也絕對、絕對不是這般意思,歐陽倫聽著心裡很是微妙複雜,聽了感動,可什麼法也不守,什麼規也不按,那可是皇上的大忌。上前一步,他就想叩頭請罪,攔下所有罪責,可朱棣早他一步大笑,笑得滿殿都是他的笑聲,食指指著他。

  「好一個什麼都不求……哈哈哈……」

  笑得掐淚,鳳眸還是那抹寂寥的眼神,當年他和褚麟也有這麼一段幸福的日子,也有這麼一段回首起來揪心難忘的幸福。

  「可是啊可是,朕嫁給歐陽倫的是四公主啊。藺行尊你這是鳩佔鵲巢,搶了別人的夫君。」

  話又讓皇上繞了回來,說到底,皇家顏面還是個問題。藺行尊擰緊眉頭成了八字眉,可憐巴巴的望著歐陽倫,又瞅瞅哭癱在地上的四公主。

  「……那天四公主約我出宮溜搭,然後我就和夫君拜堂成親了,昨日咱倆才行周公之禮呢。」

  話說得大膽又無辜,不僅殿下人矇,朱棣更是一瞬間傻愣,想想藺炎可是大將之才,行事霸氣,又滿腹心機,可他這兒子啊,單純天真。

  「所以,你要朕如何?」

  「我不敢要皇上如何。只是皇上扶養也有十年,這十年來,我每日都與您拜早,真心拿您當舅父,嗚嗚……我沒了娘,又與爹分離,您與我最親,舅父如父。」

  藺行尊沮喪的膝蓋頭和小屁股都痛得很,垂頭喪氣地,默默吸鼻頭。

  「可如今舅父這話是想成全四公主……反勸我和夫君分離……可我不想!舅父,我真拿您當爹親看呀……」

  十年孤寂相伴,朱棣是不會主動入玉清閣,可聽朱騰說藺行尊每日站在院子門外讓他問問是否能來請安,一問竟問了一年多,心血來潮刻意經過院子外走廊,沒想見真遇見這小子拜早安,此後他便不定時的經過,一日又一日,這孩子也就堅持了十年。想想這十年來就算只回他一個嗯字或是問句早膳吃了沒,這孩子也會喜孜孜的多說個兩句話。

  「藺行尊你聽好了,朕本就不待見你。」

  這話說得冷情,刺痛了藺行尊的心尖,他小身子震動了下,隨後歐陽倫朝他伸手,悄悄地攥著他的手。朱棣自然也看在眼裡,沒阻止他們倆,啜了口茶後繼續說。

  「這回,你嫁都嫁出去了,還行什麼周公之禮,既然坐實了夫妻之實,來日沒朕的傳喚就別進宮。」

  「咦……」

  朱騰趕緊嚷了一句:「還咦什麼,小主子快謝恩啊。」

  歐陽倫早他一步叩頭答謝皇恩,皇上本就無意定罪,才會禮遇他們倆,想來他還是脫這小傢伙的福,得以脫罪。一旁藺行尊感動地邊叩頭邊哭邊說多謝舅父,朱棣嫌他吵讓他別喊,藺行尊說要不他也喊父皇,朱棣本想回絕,卻見著他無辜巴巴的望著他,揮揮手沒答應也沒拒絕,就算是放過他們倆。

  隨後聽了朱高熾的建議,用玉清閣小公主的名義,讓四公主嫁給探花陳濟。至於歐陽倫,朱高熾一開始是沒打算為他開脫,氣他氣得很,也就是在藺行尊那小子擠眉弄眼裝可憐的眼神下,再次為他求情。讓他官將一級,與他一同發派河南管理疏水建設一事,將功抵罪。此事與百姓有關,皇上自然是順水推舟應了此事。大事也就告一段落。

  ***

  三年後—

  接受河南疏水一事,歐陽倫與藺行尊被迫分離三年,也就在三年後冬日歐陽倫終於從河南回燕京。一入府,他便從翠姑那兒搶走了小傢伙,還沒掩門就急著咬嘴巴,才關上門,兩人如乾柴烈火,相互摸索,磨蹭火熱熱的慾望,在不知道誰先吞了誰的慾望後,南佬原創昂挺的慾望便蓄勢待發的抵在沾滿香膏的小縫隙前,蹭呀蹭、磨呀磨—

  「夫君……疼疼我……」

  心癢癢的倒抽口氣,歐陽倫得承認他還真的有些色急,讓他一喊便差點忍不住要了他,可他想慢慢來,享受兩人結合的心動。

  「又是翠姑教的?都讓你別和她學。飄嬸味了。」

  「真的?那我換招。」

  翻個身趴在床榻上,撅起小屁股,朝夫君那裡蹭了兩下。歐陽倫真覺得自己娶了個不得了的小傢伙,色氣得很,可他喜歡,攔腰一摟,將硬梆梆的下身前端推進暖呼呼的窄道中,享受霎那緊縮含咬的緊緻感。

  「呼……小傢伙還是那麼緊……」

  「夫……不是……大傢伙還是那麼燙……」

  是男人都受不了這種誘惑,在挺腰就是衝刺,才剛要到頂端—

  叩叩—

  「主子……有貴……」

  「滾!」

  碰!

  他朝門上扔了一顆枕頭,剛剛他都讓下人們瞅見他們倆在做啥了,這爾安怎地還這麼不知分寸!藺行尊滿身紅潮,雙腿讓他撞得發麻無力,喘息間軟語呢喃一句。

  「夫君……別氣……待會將氣都撒在我身上,嗯?」

  「你這話又和誰學的。」

  低身他咬上他的耳珠,雙手掌扣緊他的纖腰,又是一回律動,滿意地聽他粗喘。藺行尊意亂情迷的搖搖頭,回眸無辜的望著他。

  「……你架子上那本龍陽圖說……上頭還教,說是要讓你全都撒在我身子裡……」撒什麼他也沒說清楚,就是身子裡那三字說得軟綿綿酥麻麻的。

  不得了啊,學得還真……精闢!

  那本龍陽圖說是他為了和藺行尊行房買來的小書,沒想見讓這小傢伙發現了,還讓他按書誘惑,迷得神魂顛倒。再次埋身挺進,齧咬他情動發紅的鎖骨,完全忘了貴客和爾安,正是激情狂動之際。

  叩叩—

  「該死!誰會在大正午來!」

  門外爾安吞了吞害怕的口沫,望著已經拿著主子收藏的琉璃花瓶的太子。

  「主子……是太子來了,太子說他是來借個東西,說他先拿走了,改改改日再來訪。」

  「那還不快去恭送太子!」

  嚷著恭送,他歐陽倫還沒想親自出馬,抽不離的激情,雙手臂摟著暖暖的身子,啪嘰嘰,噗滋滋他現在只想按著書本好好的疼疼這小傢伙。

  番外—娶親  完

  ***南佬原創***

  南佬的話:

  感謝推薦。

  接下來,前路獨家番外,專給前路的小書迷們的最終番外——再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