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盗窃案
从悍马停车的位置到事发现场的警戒线外围，只有十几步的距离。
仅仅十几步的距离，案情的版本就已经从入室抢劫案变成老公抓小三再演变成小三爱之深恨之切的复仇案。
警戒线内的案情还未解决，警戒线外的大爷大妈们已经分成了几大派开始对垒了起来。
直到……
“咦，快看，那边那个便衣警察好俊……”
“去问问，他谈女朋友了没？今年多大……”
“咦，你家又没闺女，你操这个心干嘛……”
“……”
欧阳错睨了一眼站在身边瞬间让大爷大妈们停止内战的年轻人，淡淡说道：“你就站在警戒线外，别乱跑，注意安全。”
桑泽言微微一笑，伸出手掌，“欧阳警官，给十块钱，我想喝水。”
欧阳错：“……”
马超疾步赶过来的时候，正看见欧阳错一脸无奈的在掏钱包，“老大……”
“情况怎么样？”欧阳错掏出一张红票子拍在桑泽言的手上，问道。
“老大，情况不太好。本来是一起入室盗窃案。结果盗贼进屋后发现屋内有人，而盗贼正准备逃跑时，又刚好遇到了准备进门的男主人。”
“现在呢？”欧阳错提着领口扇了扇风。
“现在，那名盗贼拿了把匕首劫持了原本在屋内睡觉的中年妇女，此时正慢慢的向巷口处走来。”
话音刚落，一个膘肥体壮的男子拖着一名中年妇女从居民楼阴凉的楼梯口慢慢走了出来。
目测男子身高约一米九，体重约二百多斤，脸上有道浅浅的刀疤。
欧阳错挥了挥手，警戒线内的警察立马小心翼翼的形成一个扇形的包围圈，慢慢向男子身后靠拢。
刀疤男禁锢在妇女脖子上的手肘陡然用力，肉眼可见中年妇女脖颈上的肉被匕首抵得凹了进去。
“别过来！否则我杀了她！……你们都站远点！”刀疤脸看见那么多警察，显然也被吓了一跳。惊吓之余，拖着人质迅速朝巷子深处退去。
“你冷静一点。你放了手上的人质！你只是个盗窃犯，如果你杀了她，那么你就是杀人犯。”欧阳错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刀疤脸。
欧阳错目光冷峻，常年办案养成的威压感让刀疤脸站在原地愣了一瞬。苦苦挣扎了几秒，刀疤脸又继续拖着那妇女向巷口深处退去。
“站在那里别动。否则我杀了她！”刀疤脸一边后退一边声嘶力竭的吼道。
在中年妇女恐惧的嚎啕大哭声中，警察们不得不停住了脚步。
巷子是以前的老巷子，道路逼仄狭窄，像蜘蛛网一样四通八达。
一旦有人进入巷子深处，就像进入迷宫一样，随便绕着一条路也能找到一条出口逃出去。
而此刻，那个刀疤脸已经拖着中年妇女进入了巷子的深处。
欧阳错眉头一皱，暗道不好，赶紧带人跟着冲了进去。
刀疤脸一把将快要瘫成软泥的中年妇女推开，拔腿就向巷子深处跑去。
“只要转过那个拐角，就能将身后的警察甩开。”刀疤脸一边想，一边加快速度向巷子深处跑去。脸上的横肉随着步伐一阵乱颤。
眼看就到拐角了，刀疤脸瞳孔却猛的一缩：他逃跑的路线上，迎面走来一个斯文秀气的年轻人。
年轻人左手提着一大袋矿泉水，右手扶着塞在嘴里的雪糕棍，正悠哉乐哉的朝他走来。
“操！”刀疤脸恨得眼珠子快要突了出来，他挥舞着手上的匕首，“快让开！”
桑泽言将雪糕从嘴里抽了出来，左右看了一眼，不禁莞尔：让开？往哪里让？巷子这么窄，你那么魁梧，一个人就能让交通完全堵塞，难不成让我趴在地上让？
桑泽言想了想，将背紧贴着墙壁，侧身对着刀疤脸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姿势虽然很优美，只是……在刀疤脸经过的时候，某人脑袋一抽，迅速伸出右手握住刀疤脸的右手腕，一扭一拉一扯，同时抬脚踢向奔跑中的那条壮硕的粗腿膝关节……
哀嚎声顿时响彻像蜘蛛网一样的小巷。
欧阳错循着哀嚎声出现在拐角口，就看见单膝跪在地上，捂着自己肩膀直抖的刀疤脸和站在一边漫不经心吃雪糕的桑泽言。
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疼的，刀疤脸头上的汗水像下雨一样，顺着扭曲变形的脸一直蜿蜒向下。
“欧阳队长，来喝水！”桑泽言热情的将袋子里的水送到欧阳错眼前。
袋子里面的矿泉水瓶身上还萦绕着丝丝带着凉意的雾气。
欧阳错绕开桑泽言，直接站在刀疤脸身边，皱眉道：“……怎么回事？”
“哦！他呀？！”桑泽言一哂，“他跑得太快了，所以在这里摔倒啦！”
欧阳错：“……”
我信你个鬼！
巷子里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马超带着特警们赶到了。
马超气喘嘘嘘的跑到刀疤脸身边，“哇塞，老大，你跑得太快了……咦，老大，你把他胳臂卸下来干嘛？”
欧阳错嘴角抽了抽，同时拿眼狠狠瞪了一眼一脸无辜的桑泽言：“……”
“各位警官，欧阳大队长请你们喝水。”桑泽言提着袋子，笑容满面的给每个人发了一瓶矿泉水：“同志们辛苦了，喝点水再干。”
俨然一副领导下乡慰问基层员工的派头。
马超笑着看了看瘫着脸站在一边的欧阳错.
悍马疾驰在柏油马路上。
刚才还艳阳高照的天空突然就阴云密布，公路两旁急速后退的树枝随着狂风疯狂的左右摇摆，闷雷一个接着一个的呼啸而过。
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点就劈里啪啦的敲打在车窗上。
桑泽言觑了几眼脸黑得像锅底的欧阳错，不由一阵心虚。
下午的时候，本来已经侧身准备让那刀疤脸跑过去了，不知道当时是怎样想的，突然出手将人干翻在地。现在好了，不交待清楚，估计某些人的脸马上能黑过天边的乌云。
“那个……欧阳警官，不就是一百元钱嘛，我以后挣钱了就还你，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桑泽言可怜巴巴的看着欧阳错的侧颜，顾左右而言他。
欧阳错气得差点吐血，脸更黑了。
堂堂一个受人民爱戴的警官，会因为一百钱生气？
“我饿了，我们能去吃饭吗？”桑泽言偏了偏头，“你看，远处的路灯都亮起来了。”
欧阳错：“……”
“欧阳警官！？”桑泽言闭着眼睛，不知死活的哼哼着。
欧阳错：“……”
大雨说来就来，就走就走。
雨水带走了盛夏的酷暑，湿润的空气中带来一阵泥土的清香。
窗外天色渐晚，华灯初上。
纵横交错的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带着长长的灯带迅速的消失在暮色中。
等处理完案件走出市公安局大楼时，已经是晚上十点。
欧阳错还是一张冰块脸。
桑泽言咽了咽口水，终于在冰块脸的逼迫下开了口，“好了欧阳警官，我坦白还不行嘛！”
欧阳错终于抬起眼皮正眼看着桑泽言。
“那个……我们村里以前有个退伍军人，所以……所以我跟他学了几招简单的。我看见他跑过来了，所以就帮你们踹了他一脚。”桑泽言言辞恳切。
“真的，真的……”桑泽言对着欧阳错眨了眨眼睛，“你不能因为我帮了你们，反而不给我吃饭啊！我好饿！”
我信你个鬼！欧阳错白了某人一眼。
欧阳错抬腿就朝公安大楼对面的好吃一条街走去：“好吧！翠花餐馆去吃回锅肉盖饭。”
桑泽言眼前顿时飘过一片又一片白花花的肥肉。他一把抓住欧阳错的手臂，一脸惊恐：“欧阳警官……我不吃那个。”
欧阳错嘴角向上弯了弯：“那个油水多，特别好吃！”
“欧阳警官，我错了，可我不想吃那个！”桑泽言可怜巴巴的说。
想到那盒泛着油光的回锅肉，桑泽言想直接晕死过去算了。
最终，桑泽言挂在欧阳错的臂弯上，强行被拖进了翠花餐馆……隔壁的“张三夜市”。
“哟！欧阳警官……二位想吃点啥？”烧烤架前，正处在烟熏火燎中的年轻老板正专注的将各种调料刷在烧烤架上的食材上。
“我要吃烤鱼……十串骨肉相连、十个生蚝、十串鱿鱼须……老板，多放点辣椒。”桑泽言兴奋的点了一堆菜，末了又对着烟雾中的老板加重语气，“老板，记得多放点辣椒！”
欧阳错：“给我来一件冰啤！”
“你不点菜吗？你没有喜欢吃的吗？”桑泽言疑惑的看着欧阳错。
“你点了那么多菜，能吃完吗？”欧阳错翻了翻白眼。
两人在昏暗的灯光下对视了数秒后，桑泽言认怂的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好像确实点得有点多。
欧阳错看见桑泽言吃瘪的样子，弯着唇笑道：“你喜欢吃辣？”
桑泽言有点得意忘形：“是啊，我从小就喜欢吃辣。以前在掸……”
“掸什么？”欧阳错脸上轮廓分明，线条刚毅，一双如鹰般的眼睛盯着差点脱口而出的桑泽言。
桑泽言咽了咽口水，心虚的左顾右盼。然后轻轻“啊”了一声，说道：“好香。”
欧阳错低头拿啤酒时，忍不住笑了几声.笑完才直起身来“啪”的一声打开啤酒瓶盖。
透着凉气的啤酒气泡顺着透明玻璃杯杯壁缓缓上升，直至杯口。
透明玻璃杯中的浅棕色液体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泡沫纷纷拥挤着涌出杯口，沿着杯壁流淌到桌面上。
仅仅十几步的距离，案情的版本就已经从入室抢劫案变成老公抓小三再演变成小三爱之深恨之切的复仇案。
警戒线内的案情还未解决，警戒线外的大爷大妈们已经分成了几大派开始对垒了起来。
直到……
“咦，快看，那边那个便衣警察好俊……”
“去问问，他谈女朋友了没？今年多大……”
“咦，你家又没闺女，你操这个心干嘛……”
“……”
欧阳错睨了一眼站在身边瞬间让大爷大妈们停止内战的年轻人，淡淡说道：“你就站在警戒线外，别乱跑，注意安全。”
桑泽言微微一笑，伸出手掌，“欧阳警官，给十块钱，我想喝水。”
欧阳错：“……”
马超疾步赶过来的时候，正看见欧阳错一脸无奈的在掏钱包，“老大……”
“情况怎么样？”欧阳错掏出一张红票子拍在桑泽言的手上，问道。
“老大，情况不太好。本来是一起入室盗窃案。结果盗贼进屋后发现屋内有人，而盗贼正准备逃跑时，又刚好遇到了准备进门的男主人。”
“现在呢？”欧阳错提着领口扇了扇风。
“现在，那名盗贼拿了把匕首劫持了原本在屋内睡觉的中年妇女，此时正慢慢的向巷口处走来。”
话音刚落，一个膘肥体壮的男子拖着一名中年妇女从居民楼阴凉的楼梯口慢慢走了出来。
目测男子身高约一米九，体重约二百多斤，脸上有道浅浅的刀疤。
欧阳错挥了挥手，警戒线内的警察立马小心翼翼的形成一个扇形的包围圈，慢慢向男子身后靠拢。
刀疤男禁锢在妇女脖子上的手肘陡然用力，肉眼可见中年妇女脖颈上的肉被匕首抵得凹了进去。
“别过来！否则我杀了她！……你们都站远点！”刀疤脸看见那么多警察，显然也被吓了一跳。惊吓之余，拖着人质迅速朝巷子深处退去。
“你冷静一点。你放了手上的人质！你只是个盗窃犯，如果你杀了她，那么你就是杀人犯。”欧阳错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刀疤脸。
欧阳错目光冷峻，常年办案养成的威压感让刀疤脸站在原地愣了一瞬。苦苦挣扎了几秒，刀疤脸又继续拖着那妇女向巷口深处退去。
“站在那里别动。否则我杀了她！”刀疤脸一边后退一边声嘶力竭的吼道。
在中年妇女恐惧的嚎啕大哭声中，警察们不得不停住了脚步。
巷子是以前的老巷子，道路逼仄狭窄，像蜘蛛网一样四通八达。
一旦有人进入巷子深处，就像进入迷宫一样，随便绕着一条路也能找到一条出口逃出去。
而此刻，那个刀疤脸已经拖着中年妇女进入了巷子的深处。
欧阳错眉头一皱，暗道不好，赶紧带人跟着冲了进去。
刀疤脸一把将快要瘫成软泥的中年妇女推开，拔腿就向巷子深处跑去。
“只要转过那个拐角，就能将身后的警察甩开。”刀疤脸一边想，一边加快速度向巷子深处跑去。脸上的横肉随着步伐一阵乱颤。
眼看就到拐角了，刀疤脸瞳孔却猛的一缩：他逃跑的路线上，迎面走来一个斯文秀气的年轻人。
年轻人左手提着一大袋矿泉水，右手扶着塞在嘴里的雪糕棍，正悠哉乐哉的朝他走来。
“操！”刀疤脸恨得眼珠子快要突了出来，他挥舞着手上的匕首，“快让开！”
桑泽言将雪糕从嘴里抽了出来，左右看了一眼，不禁莞尔：让开？往哪里让？巷子这么窄，你那么魁梧，一个人就能让交通完全堵塞，难不成让我趴在地上让？
桑泽言想了想，将背紧贴着墙壁，侧身对着刀疤脸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姿势虽然很优美，只是……在刀疤脸经过的时候，某人脑袋一抽，迅速伸出右手握住刀疤脸的右手腕，一扭一拉一扯，同时抬脚踢向奔跑中的那条壮硕的粗腿膝关节……
哀嚎声顿时响彻像蜘蛛网一样的小巷。
欧阳错循着哀嚎声出现在拐角口，就看见单膝跪在地上，捂着自己肩膀直抖的刀疤脸和站在一边漫不经心吃雪糕的桑泽言。
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疼的，刀疤脸头上的汗水像下雨一样，顺着扭曲变形的脸一直蜿蜒向下。
“欧阳队长，来喝水！”桑泽言热情的将袋子里的水送到欧阳错眼前。
袋子里面的矿泉水瓶身上还萦绕着丝丝带着凉意的雾气。
欧阳错绕开桑泽言，直接站在刀疤脸身边，皱眉道：“……怎么回事？”
“哦！他呀？！”桑泽言一哂，“他跑得太快了，所以在这里摔倒啦！”
欧阳错：“……”
我信你个鬼！
巷子里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马超带着特警们赶到了。
马超气喘嘘嘘的跑到刀疤脸身边，“哇塞，老大，你跑得太快了……咦，老大，你把他胳臂卸下来干嘛？”
欧阳错嘴角抽了抽，同时拿眼狠狠瞪了一眼一脸无辜的桑泽言：“……”
“各位警官，欧阳大队长请你们喝水。”桑泽言提着袋子，笑容满面的给每个人发了一瓶矿泉水：“同志们辛苦了，喝点水再干。”
俨然一副领导下乡慰问基层员工的派头。
马超笑着看了看瘫着脸站在一边的欧阳错.
悍马疾驰在柏油马路上。
刚才还艳阳高照的天空突然就阴云密布，公路两旁急速后退的树枝随着狂风疯狂的左右摇摆，闷雷一个接着一个的呼啸而过。
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点就劈里啪啦的敲打在车窗上。
桑泽言觑了几眼脸黑得像锅底的欧阳错，不由一阵心虚。
下午的时候，本来已经侧身准备让那刀疤脸跑过去了，不知道当时是怎样想的，突然出手将人干翻在地。现在好了，不交待清楚，估计某些人的脸马上能黑过天边的乌云。
“那个……欧阳警官，不就是一百元钱嘛，我以后挣钱了就还你，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桑泽言可怜巴巴的看着欧阳错的侧颜，顾左右而言他。
欧阳错气得差点吐血，脸更黑了。
堂堂一个受人民爱戴的警官，会因为一百钱生气？
“我饿了，我们能去吃饭吗？”桑泽言偏了偏头，“你看，远处的路灯都亮起来了。”
欧阳错：“……”
“欧阳警官！？”桑泽言闭着眼睛，不知死活的哼哼着。
欧阳错：“……”
大雨说来就来，就走就走。
雨水带走了盛夏的酷暑，湿润的空气中带来一阵泥土的清香。
窗外天色渐晚，华灯初上。
纵横交错的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带着长长的灯带迅速的消失在暮色中。
等处理完案件走出市公安局大楼时，已经是晚上十点。
欧阳错还是一张冰块脸。
桑泽言咽了咽口水，终于在冰块脸的逼迫下开了口，“好了欧阳警官，我坦白还不行嘛！”
欧阳错终于抬起眼皮正眼看着桑泽言。
“那个……我们村里以前有个退伍军人，所以……所以我跟他学了几招简单的。我看见他跑过来了，所以就帮你们踹了他一脚。”桑泽言言辞恳切。
“真的，真的……”桑泽言对着欧阳错眨了眨眼睛，“你不能因为我帮了你们，反而不给我吃饭啊！我好饿！”
我信你个鬼！欧阳错白了某人一眼。
欧阳错抬腿就朝公安大楼对面的好吃一条街走去：“好吧！翠花餐馆去吃回锅肉盖饭。”
桑泽言眼前顿时飘过一片又一片白花花的肥肉。他一把抓住欧阳错的手臂，一脸惊恐：“欧阳警官……我不吃那个。”
欧阳错嘴角向上弯了弯：“那个油水多，特别好吃！”
“欧阳警官，我错了，可我不想吃那个！”桑泽言可怜巴巴的说。
想到那盒泛着油光的回锅肉，桑泽言想直接晕死过去算了。
最终，桑泽言挂在欧阳错的臂弯上，强行被拖进了翠花餐馆……隔壁的“张三夜市”。
“哟！欧阳警官……二位想吃点啥？”烧烤架前，正处在烟熏火燎中的年轻老板正专注的将各种调料刷在烧烤架上的食材上。
“我要吃烤鱼……十串骨肉相连、十个生蚝、十串鱿鱼须……老板，多放点辣椒。”桑泽言兴奋的点了一堆菜，末了又对着烟雾中的老板加重语气，“老板，记得多放点辣椒！”
欧阳错：“给我来一件冰啤！”
“你不点菜吗？你没有喜欢吃的吗？”桑泽言疑惑的看着欧阳错。
“你点了那么多菜，能吃完吗？”欧阳错翻了翻白眼。
两人在昏暗的灯光下对视了数秒后，桑泽言认怂的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好像确实点得有点多。
欧阳错看见桑泽言吃瘪的样子，弯着唇笑道：“你喜欢吃辣？”
桑泽言有点得意忘形：“是啊，我从小就喜欢吃辣。以前在掸……”
“掸什么？”欧阳错脸上轮廓分明，线条刚毅，一双如鹰般的眼睛盯着差点脱口而出的桑泽言。
桑泽言咽了咽口水，心虚的左顾右盼。然后轻轻“啊”了一声，说道：“好香。”
欧阳错低头拿啤酒时，忍不住笑了几声.笑完才直起身来“啪”的一声打开啤酒瓶盖。
透着凉气的啤酒气泡顺着透明玻璃杯杯壁缓缓上升，直至杯口。
透明玻璃杯中的浅棕色液体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泡沫纷纷拥挤着涌出杯口，沿着杯壁流淌到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