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蠢蠢欲動
學法律的人，思路清晰，做事井然有序，向傳恩盯著電腦螢幕，手上翻著英國律法，眼瞳裡映著密密麻麻的英文字，腦子裡卻是亂七八糟。
他抿唇嘆息深思，今年滿三十三歲，長里歐四歲，和女人上床至少有十年資歷，巨乳、長腿、美背，重點都是母的，性經驗不算多，卻也不少，至少以上三個重點的女人，他都華麗麗地輪過兩次。他再怎麼純良，也都知道昨晚那一吻，不是啾，不是啵，而是啾啾啵啵，帶情慾的濕吻。
「還……」射了。
他。
好想找個洞。
將自己埋起來。
「不如說是酒後亂性？」額抵交握的雙手背。
他是千杯不倒，里歐更是拿酒當水喝，酒後亂什麼性！
苦思一上午，他還是沒想出個什麼結論，吃飯時間，他隨著同事到員工餐廳，心裡有一絲慶幸，他們法務部的休息時間比其他部門早，讓他暫時可以逃避里歐。
「主任，是行銷部的人！」自己部門的布雷恩率先背叛他，朝里歐他們招手。
向傳恩抬頭正巧與里歐四目相視，他是滿眼尷尬，里歐卻和平常沒兩樣，還讓自己部門的同事，和法務部的同事們一塊坐。
「主任和里歐組長個子都很高。」這是法務部的莎夏。
「可是感覺向主任高一些。」這是行銷部莉莎，滿臉通紅的看著向傳恩。
一旁里歐瞄了眼後，開始挑起自己盤裡的青豆，一匙一匙放在向傳恩的盤子裡。
「是嗎？」莎夏看了一眼。
向傳恩和里歐對視後尷尬的乾笑，也將盤子裡的玉米挑出，放在湯匙上後習慣地送給里歐吃。
「里歐小時候很嬌小。」
他邊說話邊伸手，坐對面的里歐順手就拿胡椒罐給他。
「那是小時候。現在有一米八七。」
「一米八七！你不要四捨五入。」又發現了一粒玉米，挑給里歐。
里歐張嘴就著他的湯匙吃掉玉米說：「說一米八六，是在安慰你。」嘴角彎起壞笑，拿起起司粉罐。
「嘖。你起司粉少灑一點，含鈉量高。」
「我還沒三十，吃多一點沒關係吧！」
「什麼歪理。也幫我撒一點。」將盤子推向中間。
「你少吃點。」
「我還沒三十五，吃多一點沒關係。」
莎夏盯著他們倆看了好一下說：「老夫老妻。」
眼前兩人一愣，放下起司，同時舀了口馬鈴薯泥，一口吞下。
「而且是那種什麼話都不用說，默契超好的夫妻。」這是行銷部亞瑟。
「感覺他們是那種結婚二十年，還會彼此縫內衣褲的銀髮夫妻。」莎夏接話。
里歐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低頭吃飯。
向傳恩吞了口青豆說：「喂喂……我在徵女友。」
現在說這種話，是要逼死他嗎。
桌上又是一陣熱鬧，鬧著他說又徵女友，太花心什麼的。他和平常一樣開玩笑地開出女友條件，莉莎紅著臉說她可以，又是一聲聲口哨聲傳出。
里歐沒跟著瞎鬧，卻也跟著玩笑，看起來很平靜。
向傳恩摸摸後頸，吃了一口馬鈴薯泥後，放下叉子，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胃液湧上，沒了胃口，抬眼又瞄了眼里歐，和自己慌得沒天沒地的小鹿亂撞不同。
這小子，還真平靜。
餐桌上里歐的手機忽然閃亮光，他順勢瞥了一眼。
是里歐的前女友，海瑟蕾。
那個里歐說過是心靈伴侶的海瑟蕾。
他勺起青豆一口吃掉，接著一口氣喝完湯杯裡的羅宋湯後，說他先回辦公室。他搔搔頭，吐了口長氣，走出餐廳後，下意識地摸摸後頸。
所以。
只有他純情地特別在意昨晚那檔事？
這種心情，還真的是讓人。
真他媽的不爽。
＊＊＊
餐桌上的里歐看著向傳恩的背影，還在猶豫要不要跟過去。他沒注意海瑟蕾給的訊息，要說沒注意，倒不如說他正在狂吃宣洩自己的焦躁感。
昨天那到底是什麼鬼！他整個晚上沒睡，盯著在地板上舒坦後睡得沉的向傳恩，在凌晨三點半時，他真的很想一巴掌巴醒他。
「里歐組長，你和主任熟，你覺得莉莎有希望嗎？」莎夏打算搭線。
里歐將自己手下莉莎從頭到腳看了一眼，褐髮黑眼珠，圓臉尖下巴，XS號的嬌小體型卻有一雙長腿，豐腴卻沒贅肉。
「他……應該會注意妳吧。妳試試。」沒理由阻止莉莎。
他和向傳恩兩人一直都不是「那邊的人」，儘管他們倆的家裡都有一對，但他們兩個絕對不是。
莎夏湊近里歐，一副老大姐的模樣讓里歐邀請向傳恩晚上一起聚會。
「向是單身，莉莎也是，組長就當是做好事？」
里歐本想拒絕，看見莉莎一臉期待，隨口應了聲好，他收拾餐具，朝向傳恩離開的步伐前進。
「總不可能一個晚上就彎了。」
如果莉莎真和向傳恩湊成對，昨天晚上的事，就真的可以當成是酒後亂來，兄弟之間的瞎鬧。
他走過法務部辦公室，見了位置上沒人，又繞過員工休息區的草坪在角落的老位置上看見向傳恩，在一旁拿了兩杯咖啡走了過去。
「我們晚上要聚餐。你要去嗎？」
向傳恩拿過咖啡，看起來也是平靜，喝了一口。
「你又想追誰？」通常一起聚餐，就是幫哥兒們鑑定女人。
里歐靠在一旁燈柱說：「不是我。是你。」
「我？」
「我們部門的莉莎想認識你。」
向傳恩嗆了口咖啡，抿唇後，像是嘆氣又像是在吹涼咖啡的熱度，呼了一聲。
「去。你邀的，哥給你面子。」一口喝掉咖啡。
里歐呿一聲說：「哥什麼……」喝了口咖啡後說五點，在公司後門的冒煙老爹。他忽然又想大吃大喝，心裡總覺得焦躁，空虛得很。在他焦躁得想不打招呼就回辦公室時，手機鈴聲響起。
「那就五點見，我接個電話。」
向傳恩頭也沒抬，點頭，背著他揮手。
里歐接起電話，應了兩聲：「海瑟蕾，怎麼？」
他轉身沒發現向傳恩一瞬間怔愣地看向自己，單手插進西裝褲口袋裡，緩步走回辦公室。最近海瑟蕾常和自己聯繫，和前女友聊得來，沒什麼不可以，尤其是和自己交往最久的海瑟蕾。
他和海瑟蕾是高中時的男女朋友，交往兩年，因為分隔兩地而分手，熱情活潑的海瑟蕾直說跟不上自己那種渴望細水長流的愛情觀，還說那是老頭步調。
「我？單身，沒錯。」
他們會聊天，可是大多數都是海瑟蕾在說話，他安靜地聆聽。但是最近的通話中，海瑟蕾緩下她的步調，時常試著讓他多說點話。
「覺得她不是我要的，於是，分手。」說地簡短。
關於跟上個女友分手的事，他已經和向傳恩喝過酒也討論過，兩人一致認為，再從花堆裡找下一個吧！而這種話，他不認為獨立自主，女性主義意識極高的海瑟蕾能接受。
沒能再多聊，進辦公室後便結束通話，他還是習慣聽海瑟蕾說就好，自己的事，與她無關，說再多也沒用。
短暫的忙碌後，里歐和同事們一塊下樓，法務部的人已經在樓下那家叫冒煙老爹的餐館裡等著他們，他自然地找到向傳恩，坐在他身側。
「在九月這個忙碌的月份裡，法務部門竟然能早退。」
向傳恩嗯了聲：「我們講求效率。」
里歐白了他一眼，點餐後來不及聊天，便被莎夏隔離，他識相地讓位置，隔著莉莎，他對向傳恩挑眉讓他加把勁。向傳恩沒理他，像是將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身側嬌小的莉莎身上，不過兩分鐘，莉莎已經被他逗得花枝亂顫。
這傢伙，果然渣，才剛分手，馬上就能換下一位。
一陣談笑後兩人都喝了不少紅酒，混和著啤酒，再出冒煙老爹時，已經有點醉意，卻還是清醒。
向傳恩推開冒煙老爹的大木門，到外頭喘口氣，莉莎很合自己的胃口，只是時間不對。試問，有誰能夠在好兄弟手上射精後，還能若無其事地和女人交往。
「不送莉莎回家？」
向傳恩側頭，看見里歐微醺，躲在門口醒酒，看他嘴角調侃的笑容，一切和平常一樣，他卻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現在，對這所謂的平常，感到憤怒。
「我待會兒會問。」故作輕鬆，掩飾那一抹令人火大的怒氣。
里歐一頓，嗯了聲說：「你的風格。很有效率。」
向傳恩皮笑肉不笑地嗯了一聲，他想走人了，真的很想離開，心裡還想著是不是學法律的人都是這般嚴肅，無法對發生過的事，假裝得像沒發生過一樣。
「我先……」
「給你。」
向傳恩一愣，接過一個方型的禮盒，突如其來的禮盒，打斷了他的怒氣。
「生日快樂。」
「又是筆？」嘴角微彎。
「對，又是筆。」
向傳恩挑眉看向他，笑說：「早知道當年就送你金塊。」
小時候他曾借里歐一枝自己父親送自己的自動鉛筆，他借功課不好的里歐考試，可是，那支筆被欺負里歐的壞同學弄斷，里歐答應自己會修好，卻又因為回英國，筆一直都沒還自己。
「一年一支筆，夠我用了。」
他側頭和里歐對視，兩人有默契地一笑。
「有意義的東西，一樣就夠了。」幾乎是同時說。
他們倆價值觀相同，愛情調性相同，加上沒有秘密地相處，時常有這種心靈相通的默契和興奮感。
向傳恩靠上一旁木牆，嘴角上揚，彎起開心的笑容又說讓他明年送金塊，最好一年送一塊。里歐跟著靠上木牆，眼尾笑彎說讓他別想，明年他還是會送筆。兩人的眼神再次交會，誰也沒有移開眼神，不是較勁，多了點尷尬和曖昧，並肩的兩人同時抿唇，口乾舌燥的吞了口口沫，肩頭靠上彼此，欲言又止的情慾，流動在彼此之間，蠢蠢欲動。
大木門打開，叮鈴一聲，兩人如夢乍醒，一個心虛地做了幾次深呼吸，一個尷尬靦腆地摸上後頸。莎夏高亢興奮的聲音飄出門外，她大方地伸手攬上向傳恩。
「主任，莉莎就住在我家隔壁。」
「是嗎？」
「我今天不回去。主任，能送她回家嗎？」
向傳恩笑得尷尬，現實總是殘酷得逼自己面對。
一旁的里歐啟唇正想說什麼的時候，一道女聲傳入他們之間。
「里歐！」
他們兩人回頭，又是一頓，里歐微擰眉頭地走向她。
「海瑟蕾？妳回來了。」
向傳恩看著里歐的背影，再次摸上後頸，回頭換上一張笑臉。
「走吧。莉莎，我送妳回家。」
＊＊＊
＊噗。小書迷們，謝謝你們收藏。 今天下午兩點就下班，本來想去運動的南佬，卻吃了披薩喝了拿鐵，然後專心寫小說。以上 南佬覺得變肥也是寫小說的職業病。噗。捏肉。＊
他抿唇嘆息深思，今年滿三十三歲，長里歐四歲，和女人上床至少有十年資歷，巨乳、長腿、美背，重點都是母的，性經驗不算多，卻也不少，至少以上三個重點的女人，他都華麗麗地輪過兩次。他再怎麼純良，也都知道昨晚那一吻，不是啾，不是啵，而是啾啾啵啵，帶情慾的濕吻。
「還……」射了。
他。
好想找個洞。
將自己埋起來。
「不如說是酒後亂性？」額抵交握的雙手背。
他是千杯不倒，里歐更是拿酒當水喝，酒後亂什麼性！
苦思一上午，他還是沒想出個什麼結論，吃飯時間，他隨著同事到員工餐廳，心裡有一絲慶幸，他們法務部的休息時間比其他部門早，讓他暫時可以逃避里歐。
「主任，是行銷部的人！」自己部門的布雷恩率先背叛他，朝里歐他們招手。
向傳恩抬頭正巧與里歐四目相視，他是滿眼尷尬，里歐卻和平常沒兩樣，還讓自己部門的同事，和法務部的同事們一塊坐。
「主任和里歐組長個子都很高。」這是法務部的莎夏。
「可是感覺向主任高一些。」這是行銷部莉莎，滿臉通紅的看著向傳恩。
一旁里歐瞄了眼後，開始挑起自己盤裡的青豆，一匙一匙放在向傳恩的盤子裡。
「是嗎？」莎夏看了一眼。
向傳恩和里歐對視後尷尬的乾笑，也將盤子裡的玉米挑出，放在湯匙上後習慣地送給里歐吃。
「里歐小時候很嬌小。」
他邊說話邊伸手，坐對面的里歐順手就拿胡椒罐給他。
「那是小時候。現在有一米八七。」
「一米八七！你不要四捨五入。」又發現了一粒玉米，挑給里歐。
里歐張嘴就著他的湯匙吃掉玉米說：「說一米八六，是在安慰你。」嘴角彎起壞笑，拿起起司粉罐。
「嘖。你起司粉少灑一點，含鈉量高。」
「我還沒三十，吃多一點沒關係吧！」
「什麼歪理。也幫我撒一點。」將盤子推向中間。
「你少吃點。」
「我還沒三十五，吃多一點沒關係。」
莎夏盯著他們倆看了好一下說：「老夫老妻。」
眼前兩人一愣，放下起司，同時舀了口馬鈴薯泥，一口吞下。
「而且是那種什麼話都不用說，默契超好的夫妻。」這是行銷部亞瑟。
「感覺他們是那種結婚二十年，還會彼此縫內衣褲的銀髮夫妻。」莎夏接話。
里歐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低頭吃飯。
向傳恩吞了口青豆說：「喂喂……我在徵女友。」
現在說這種話，是要逼死他嗎。
桌上又是一陣熱鬧，鬧著他說又徵女友，太花心什麼的。他和平常一樣開玩笑地開出女友條件，莉莎紅著臉說她可以，又是一聲聲口哨聲傳出。
里歐沒跟著瞎鬧，卻也跟著玩笑，看起來很平靜。
向傳恩摸摸後頸，吃了一口馬鈴薯泥後，放下叉子，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胃液湧上，沒了胃口，抬眼又瞄了眼里歐，和自己慌得沒天沒地的小鹿亂撞不同。
這小子，還真平靜。
餐桌上里歐的手機忽然閃亮光，他順勢瞥了一眼。
是里歐的前女友，海瑟蕾。
那個里歐說過是心靈伴侶的海瑟蕾。
他勺起青豆一口吃掉，接著一口氣喝完湯杯裡的羅宋湯後，說他先回辦公室。他搔搔頭，吐了口長氣，走出餐廳後，下意識地摸摸後頸。
所以。
只有他純情地特別在意昨晚那檔事？
這種心情，還真的是讓人。
真他媽的不爽。
＊＊＊
餐桌上的里歐看著向傳恩的背影，還在猶豫要不要跟過去。他沒注意海瑟蕾給的訊息，要說沒注意，倒不如說他正在狂吃宣洩自己的焦躁感。
昨天那到底是什麼鬼！他整個晚上沒睡，盯著在地板上舒坦後睡得沉的向傳恩，在凌晨三點半時，他真的很想一巴掌巴醒他。
「里歐組長，你和主任熟，你覺得莉莎有希望嗎？」莎夏打算搭線。
里歐將自己手下莉莎從頭到腳看了一眼，褐髮黑眼珠，圓臉尖下巴，XS號的嬌小體型卻有一雙長腿，豐腴卻沒贅肉。
「他……應該會注意妳吧。妳試試。」沒理由阻止莉莎。
他和向傳恩兩人一直都不是「那邊的人」，儘管他們倆的家裡都有一對，但他們兩個絕對不是。
莎夏湊近里歐，一副老大姐的模樣讓里歐邀請向傳恩晚上一起聚會。
「向是單身，莉莎也是，組長就當是做好事？」
里歐本想拒絕，看見莉莎一臉期待，隨口應了聲好，他收拾餐具，朝向傳恩離開的步伐前進。
「總不可能一個晚上就彎了。」
如果莉莎真和向傳恩湊成對，昨天晚上的事，就真的可以當成是酒後亂來，兄弟之間的瞎鬧。
他走過法務部辦公室，見了位置上沒人，又繞過員工休息區的草坪在角落的老位置上看見向傳恩，在一旁拿了兩杯咖啡走了過去。
「我們晚上要聚餐。你要去嗎？」
向傳恩拿過咖啡，看起來也是平靜，喝了一口。
「你又想追誰？」通常一起聚餐，就是幫哥兒們鑑定女人。
里歐靠在一旁燈柱說：「不是我。是你。」
「我？」
「我們部門的莉莎想認識你。」
向傳恩嗆了口咖啡，抿唇後，像是嘆氣又像是在吹涼咖啡的熱度，呼了一聲。
「去。你邀的，哥給你面子。」一口喝掉咖啡。
里歐呿一聲說：「哥什麼……」喝了口咖啡後說五點，在公司後門的冒煙老爹。他忽然又想大吃大喝，心裡總覺得焦躁，空虛得很。在他焦躁得想不打招呼就回辦公室時，手機鈴聲響起。
「那就五點見，我接個電話。」
向傳恩頭也沒抬，點頭，背著他揮手。
里歐接起電話，應了兩聲：「海瑟蕾，怎麼？」
他轉身沒發現向傳恩一瞬間怔愣地看向自己，單手插進西裝褲口袋裡，緩步走回辦公室。最近海瑟蕾常和自己聯繫，和前女友聊得來，沒什麼不可以，尤其是和自己交往最久的海瑟蕾。
他和海瑟蕾是高中時的男女朋友，交往兩年，因為分隔兩地而分手，熱情活潑的海瑟蕾直說跟不上自己那種渴望細水長流的愛情觀，還說那是老頭步調。
「我？單身，沒錯。」
他們會聊天，可是大多數都是海瑟蕾在說話，他安靜地聆聽。但是最近的通話中，海瑟蕾緩下她的步調，時常試著讓他多說點話。
「覺得她不是我要的，於是，分手。」說地簡短。
關於跟上個女友分手的事，他已經和向傳恩喝過酒也討論過，兩人一致認為，再從花堆裡找下一個吧！而這種話，他不認為獨立自主，女性主義意識極高的海瑟蕾能接受。
沒能再多聊，進辦公室後便結束通話，他還是習慣聽海瑟蕾說就好，自己的事，與她無關，說再多也沒用。
短暫的忙碌後，里歐和同事們一塊下樓，法務部的人已經在樓下那家叫冒煙老爹的餐館裡等著他們，他自然地找到向傳恩，坐在他身側。
「在九月這個忙碌的月份裡，法務部門竟然能早退。」
向傳恩嗯了聲：「我們講求效率。」
里歐白了他一眼，點餐後來不及聊天，便被莎夏隔離，他識相地讓位置，隔著莉莎，他對向傳恩挑眉讓他加把勁。向傳恩沒理他，像是將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身側嬌小的莉莎身上，不過兩分鐘，莉莎已經被他逗得花枝亂顫。
這傢伙，果然渣，才剛分手，馬上就能換下一位。
一陣談笑後兩人都喝了不少紅酒，混和著啤酒，再出冒煙老爹時，已經有點醉意，卻還是清醒。
向傳恩推開冒煙老爹的大木門，到外頭喘口氣，莉莎很合自己的胃口，只是時間不對。試問，有誰能夠在好兄弟手上射精後，還能若無其事地和女人交往。
「不送莉莎回家？」
向傳恩側頭，看見里歐微醺，躲在門口醒酒，看他嘴角調侃的笑容，一切和平常一樣，他卻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現在，對這所謂的平常，感到憤怒。
「我待會兒會問。」故作輕鬆，掩飾那一抹令人火大的怒氣。
里歐一頓，嗯了聲說：「你的風格。很有效率。」
向傳恩皮笑肉不笑地嗯了一聲，他想走人了，真的很想離開，心裡還想著是不是學法律的人都是這般嚴肅，無法對發生過的事，假裝得像沒發生過一樣。
「我先……」
「給你。」
向傳恩一愣，接過一個方型的禮盒，突如其來的禮盒，打斷了他的怒氣。
「生日快樂。」
「又是筆？」嘴角微彎。
「對，又是筆。」
向傳恩挑眉看向他，笑說：「早知道當年就送你金塊。」
小時候他曾借里歐一枝自己父親送自己的自動鉛筆，他借功課不好的里歐考試，可是，那支筆被欺負里歐的壞同學弄斷，里歐答應自己會修好，卻又因為回英國，筆一直都沒還自己。
「一年一支筆，夠我用了。」
他側頭和里歐對視，兩人有默契地一笑。
「有意義的東西，一樣就夠了。」幾乎是同時說。
他們倆價值觀相同，愛情調性相同，加上沒有秘密地相處，時常有這種心靈相通的默契和興奮感。
向傳恩靠上一旁木牆，嘴角上揚，彎起開心的笑容又說讓他明年送金塊，最好一年送一塊。里歐跟著靠上木牆，眼尾笑彎說讓他別想，明年他還是會送筆。兩人的眼神再次交會，誰也沒有移開眼神，不是較勁，多了點尷尬和曖昧，並肩的兩人同時抿唇，口乾舌燥的吞了口口沫，肩頭靠上彼此，欲言又止的情慾，流動在彼此之間，蠢蠢欲動。
大木門打開，叮鈴一聲，兩人如夢乍醒，一個心虛地做了幾次深呼吸，一個尷尬靦腆地摸上後頸。莎夏高亢興奮的聲音飄出門外，她大方地伸手攬上向傳恩。
「主任，莉莎就住在我家隔壁。」
「是嗎？」
「我今天不回去。主任，能送她回家嗎？」
向傳恩笑得尷尬，現實總是殘酷得逼自己面對。
一旁的里歐啟唇正想說什麼的時候，一道女聲傳入他們之間。
「里歐！」
他們兩人回頭，又是一頓，里歐微擰眉頭地走向她。
「海瑟蕾？妳回來了。」
向傳恩看著里歐的背影，再次摸上後頸，回頭換上一張笑臉。
「走吧。莉莎，我送妳回家。」
＊＊＊
＊噗。小書迷們，謝謝你們收藏。 今天下午兩點就下班，本來想去運動的南佬，卻吃了披薩喝了拿鐵，然後專心寫小說。以上 南佬覺得變肥也是寫小說的職業病。噗。捏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