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無法思考
里歐聽見聲音回頭，看著向傳恩和莉莎的背影，高大的他踩出猶豫不決的腳步，略顯手足無措的笨拙，眼神瞄向莉莎那抹嬌小的背影後，腳步赫然停下。
「里歐？」
「啊……抱歉，海瑟蕾，哪時候回來？」收回視線。
海瑟蕾一身輕裝，率性的襯衫搭著牛仔褲，簡單裸色的高跟鞋，臉上的淡妝襯托她美麗成熟的臉龐。
「其實我前天就從紐約回來，一直猶豫要不要約你。」又說剛剛和老同學聚餐，也在附近，看了看里歐又說：「一起喝一杯？」
「現在？不了。但我可以送妳回家。」
「有車？」
里歐輕鬆地笑說：「有。這時間還有地鐵。」
說著老掉牙的笑話，不意外看見海瑟蕾動人的笑容，他露出微笑，卻在下一秒暗自嘆口鬱悶的氣。
悶，悶爆。
他和海瑟蕾並肩走過熱鬧的街口，轉過一棟歷史悠久的古磚書店後，踩過摩登有設計感的藝廊門前走道，走進掛著地鐵招牌的入口，一路上，他還算是個稱職的聆聽者，聽著海瑟蕾說她之後都會待在倫敦，也順利地進了一間舞蹈專校就職，心不在焉地笑著說恭喜。
他沒法專心，無法忽視讓他心怦怦狂跳的焦躁感，他清楚知道這種慌亂感不是因為變得性感的前女友，而是，剛剛有一瞬，他覺得自己吻上向傳恩，好像也行。好像也行的這念頭，卻在看見向傳恩的背影後，有一種被打一巴掌的清醒。
「你最近約會多嗎？」
「和女人嗎？」
「是，女人。」
里歐沒多想地回：「這個兩月內，妳算是第一個。」
他沒注意海瑟蕾嘴角彎起的嬌羞笑容，左右探望地鐵的人潮，紳士地為女士空出位置後，貼心地為她擋去人潮的推擠。在進地鐵後，兩人在角落聊了幾句，他瞥到另一側角落那抹和自己一樣高大身影，也和自己一樣紳士且拉開微妙距離地照顧著身邊的女士。
微妙的距離，最好保持曖昧的四十公分，不能太近也不能太遠，還有就是單手一定要空下，隨時照顧女士。
這是他們倆吸引異性的一貫作風，兩人還曾探討研究一番，仔細地琢磨什麼樣的距離，能有狩獵的刺激感卻又能讓女人臣服。
另一頭的向傳恩嘴角彎起溫柔笑容，眼尾彎起的是他藏不住的頑皮和聰穎，低頭和嬌小卻又性感的莉莎，有說有笑。
「里歐，這週末一起吃頓飯？」
里歐忍不住地分心偷看那兩人，焦躁感過後，一股沮喪的灰心感湧上，還未釐清這種被綑綁住的憂鬱感，海瑟蕾打斷了自己。
「好。妳想吃什麼？我請客。」有些愧疚，海瑟蕾似乎說了很多話，他卻什麼也記不住。
「老地方。」
「妳說那間紐西蘭炸魚排？」
「高中畢業後就沒吃過。想到它，我的天！會流口水！」
里歐決定收回視線，笑說：「沒問題。」
他在兩站後隨海瑟蕾下站，走出車廂後，他多看了眼駛離的列車，模糊的高大身影隨加速的車廂往前離去。
「……里歐？里歐。」
里歐回頭，說了聲抱歉。
海瑟蕾指著地鐵轉站的指標笑說：「醉了？我們可以在這一站各自回家。」
她很獨立，雖然，現在的她希望里歐陪她回家。
里歐吐了口氣說沒事，再次忽略海瑟蕾嘴角的甜笑。他想回去，卻發現向傳恩那傢伙，此刻、現在還在和女人風流快活，想到這裡，他又覺得早回家的自己很蠢。
「我在想，我們可以在你家附近的三劍客喝一杯。」
今天，他一定要比向傳恩晚回家。
海瑟蕾驚訝後答應，她本來就是個熱情活潑的女人，真直的個性隱藏不住欣喜。
「我請你。」
里歐沒有拒絕，隨她坐上另一班地鐵在踏入車廂後，那股焦躁感再次襲擊自己，他再次分神，腦子裡混亂的無從遵循什麼微妙的距離，空出單手照顧女士。現在的他雙手插入風衣口袋，聽著海瑟蕾熱情的嗓調，竟然希望能有一刻安靜，讓自己好好整理亂無可章的思緒。
他開始後悔提出邀請，自己一點也不想和海瑟蕾喝酒。
他媽的。
自己到底，想幹嘛。
＊＊＊
看得出來莉莎對自己有好感，也感覺得出來她是個好女孩，甚至必以往他交往過的女人，都來得適合自己。
向傳恩站在地鐵站，單手插口袋，一手拎著公事包，他忽然覺得疲倦，不想應付莉莎，卻在下一瞬看見里歐和海瑟蕾走入地鐵站，兩人有說有笑，里歐甚至沒有發現自己，現在還紳士地照顧海瑟蕾。他多看了海瑟蕾兩眼，覺得她嘴角的甜笑非常刺眼。
「主任怎麼知道莎夏家？」
「我前女友住她家附近。」完全不修飾。
「主任真誠實。」
向傳恩一頓，才愧疚地發現自己分心，他收回視線時又多看了里歐一眼，他還是沒發現自己。再遇舊情人，依照自己的經驗，一上床，二上床，三喝酒後上床。
他想到這裡，嘴角不自覺地抿直，在他覺得無法掩飾這種壓在心裡的沮喪感時，列車正好抵達，隨著莉莎進車廂，他忽然湧起一股勝負心，學著里歐展開貼心的紳士攻勢，拉開微妙的距離，空出單手。
「莉莎是布里斯多大學畢業？」
「是，主任怎麼知道？」受寵若驚的臉紅。
「妳進公司前，不是弄丟履歷？」
莉莎臉更紅，點頭說：「我以為主任不記得我。」
那是她第一次碰見向傳恩，在面試前弄丟履歷，浪漫地被紳士般的面試官想傳恩撿上，以為不會被入取時，向傳恩再次拉她一把，讓她有機會表現，得以入取。
「我必須老實說。」
「請說。」
向傳恩輕笑說：「我對美女，過目不忘。」說得輕挑，卻在下一瞬為莉莎擋去下車的擁擠人潮。
他沒注意莉莎害羞的臉，更沒發現窩在自己身前的她，眼神充滿悸動。向傳恩眼神隨著下車的里歐瞟去，看見他們倆走往另一條地鐵線，他試著裝作若無其事，卻看見玻璃窗上的自己笑得不自然。
「主任，待會兒要上樓喝茶嗎？」
向傳恩一愣，以往的他，面對像莉莎這種美女，他會順勢上樓，營造出曖昧氣氛，如果氣氛使然，他不會虧待自己的慾望。只是，今天的他，沒有心情，腦子裡都是昨天的熱吻和剛才碰肩，亂哄哄的心跳，讓他蠢得像初體驗的處男一樣。
「不要亂邀請男人進家裡，危險。」笑著委婉拒絕。
「我不是那個意思。」
「知道。等我們熟點？」
莉莎小巧的嘴邊勾起靦腆可愛的笑容，她點頭。
「好。」對向傳恩這種有風度的紳士品格，多了更多的好感。
向傳恩送她回家，看著她上樓，直到她家的小屋燈亮，開窗和自己揮手，在她關窗後，沒有馬上走，看了眼時間。
十一點零九分。
他不能現在就回去，幼稚地不想讓里歐發現，自己，什麼都沒搞。他鬱悶地走回地鐵，直到最後一班列車的廣播聲響起，才進車廂，無聊的路程，他放空自己，出地鐵後，刻意繞遠路回家，進自家大樓前抬頭看向里歐家的亮燈。
還是，暗的。
他媽的。
輸了。
他也不懂自己輸了什麼，沮喪感讓他倍感疲憊，回家後想起向傳澤還住在公寓裡，進屋後，放低音量梳洗，倒下床時，向傳澤悄聲湊向他。
「我們下週往西，去巴斯玩。」
向傳恩沒精神地嗯一聲。
「你幹嘛？」
「累，想睡。」
「屁。被甩了？」
向傳恩沒理他。
「這次，這個威力強大。」
向傳恩捲過毯子，背著手朝他揮揮手趕他走。
「真的喜歡就想辦法留住。」
向傳恩嘆氣後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女人一個一個換，也該訂下來！」
向傳恩朝他扔枕頭，還是背對他。這次這個要怎麼留，他從沒想過要留，甚至連對他有沒有留住的想法都不知道。
「晚安！」
將毯子拉上，蓋住紛亂的思緒。
＊＊＊
不知道是因為工作忙碌，還是刻意，里歐和向傳恩整整一個月沒見面，再碰面，是在下班後等地鐵的黃線前，兩人明顯怔愣，同時看了眼手錶。
「你早退。」
「你早退。」
對視一眼，向傳恩摸上後頸，里歐深吐了口氣，列車入站的鈴聲，讓他們得到救贖，高大的身影踩進車廂後，各自霸佔了列車門前兩側的位置，再次踏出車廂，走出地鐵後又是一陣沈默。
「好像很久沒看見你。」
「啊……真的滿久。」
早退的下午是一片黃昏紫霞，倫敦在夕陽下顯得色彩繽紛，逐漸點起的夜燈，更是點綴她的美麗。
「我要去買咖啡，要喝嗎？」
里歐看了眼角間的咖啡館，搖頭說他喝了睡不著，明天還得早起。向傳恩生硬地指著咖啡館，嗯嗯阿阿兩聲，沒什麼意思就是辭不達意。
「那……我進去買了。再見。」
里歐一頓，抬眼和他對視，嗯了聲：「再見。」
向傳恩抿唇，轉身走進咖啡館，沒再回頭。敏感地回想這一聲掃興的再見。不適應的生疏感，過不去的情緒，讓他接過咖啡後，恍神地走回家，一口氣喝光後，趴躺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
「男人的友誼啊……」
他以為再次碰面，他們兩個能回復到能侃侃而談的友誼，一如一個月前。冷靜的腦子再次分析自己所謂的男人友誼，他覺得儘管好幾天、好幾個月、好幾年不見，再見面還是能夠擁抱追打，喝點茶酒，聊些沒營養的話。
「唉……又沒有吵架……」
他就算真的和里歐吵架，晚上也會到對方家裡，喝點酒，互搶彼此的起司，睡一覺，隔天一如既往。
向傳恩悶著頭啊啊啊地亂喊幾聲，猛然翻身大字型地躺在自家的大沙發上，都是從那天開始！
「向傳恩，你毀了一段友誼。」單臂遮起欲哭無淚的眼。
他無法不在意那天又啾又啵又射精的回憶，可就是因為越在意，見到那臭小子一臉平靜，還和前女人玩到半夜不回家，他就……他就……
「無法思考。媽的。」
平躺著任混亂掩埋自己，他看著自己的手掌，將手握了下，像握著棒子一樣，固定在半空。
「大概這麼大吧。」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下身，又看著自己的手，忽然好奇那傢伙握著自己下身時候在想什麼。他伸手解開褲頭，伸進內褲裡握上自己的下身。
「里歐的手很熱，食指沒有筆繭。」自己有，觸感不同，但是，他自認為大小應該是差不多。
也許是太久沒宣洩，他發現自己的下身，漲得發疼，尤其是他在回想里歐手感的熱度時，下身更是激動的顫了下。他開始用手搓揉，避開自己食指手繭的粗糙觸感，滑動時學里歐用了點乳液，搓揉時發出細微的啾啾聲，他開始想像，在陷入情慾裡的他，無法自拔地越是想像，越是情不自禁地舔唇，舌尖微吐，想像里歐舌尖的濡濕觸感，舔過自己的白牙，在滿手沾溼白濁後，怔愣地看著自己的手，吞了口口沫，耳膜滾過一聲咕嚕。
「完了。我怎麼想著他……」
＊＊＊
＊友人：誰是上？ 南佬：很明顯 。友人：哪裡？南佬：這裡。（手指一指）友人：猜錯了！ 以上 就是他，南佬自以為很明顯的運動去。
「里歐？」
「啊……抱歉，海瑟蕾，哪時候回來？」收回視線。
海瑟蕾一身輕裝，率性的襯衫搭著牛仔褲，簡單裸色的高跟鞋，臉上的淡妝襯托她美麗成熟的臉龐。
「其實我前天就從紐約回來，一直猶豫要不要約你。」又說剛剛和老同學聚餐，也在附近，看了看里歐又說：「一起喝一杯？」
「現在？不了。但我可以送妳回家。」
「有車？」
里歐輕鬆地笑說：「有。這時間還有地鐵。」
說著老掉牙的笑話，不意外看見海瑟蕾動人的笑容，他露出微笑，卻在下一秒暗自嘆口鬱悶的氣。
悶，悶爆。
他和海瑟蕾並肩走過熱鬧的街口，轉過一棟歷史悠久的古磚書店後，踩過摩登有設計感的藝廊門前走道，走進掛著地鐵招牌的入口，一路上，他還算是個稱職的聆聽者，聽著海瑟蕾說她之後都會待在倫敦，也順利地進了一間舞蹈專校就職，心不在焉地笑著說恭喜。
他沒法專心，無法忽視讓他心怦怦狂跳的焦躁感，他清楚知道這種慌亂感不是因為變得性感的前女友，而是，剛剛有一瞬，他覺得自己吻上向傳恩，好像也行。好像也行的這念頭，卻在看見向傳恩的背影後，有一種被打一巴掌的清醒。
「你最近約會多嗎？」
「和女人嗎？」
「是，女人。」
里歐沒多想地回：「這個兩月內，妳算是第一個。」
他沒注意海瑟蕾嘴角彎起的嬌羞笑容，左右探望地鐵的人潮，紳士地為女士空出位置後，貼心地為她擋去人潮的推擠。在進地鐵後，兩人在角落聊了幾句，他瞥到另一側角落那抹和自己一樣高大身影，也和自己一樣紳士且拉開微妙距離地照顧著身邊的女士。
微妙的距離，最好保持曖昧的四十公分，不能太近也不能太遠，還有就是單手一定要空下，隨時照顧女士。
這是他們倆吸引異性的一貫作風，兩人還曾探討研究一番，仔細地琢磨什麼樣的距離，能有狩獵的刺激感卻又能讓女人臣服。
另一頭的向傳恩嘴角彎起溫柔笑容，眼尾彎起的是他藏不住的頑皮和聰穎，低頭和嬌小卻又性感的莉莎，有說有笑。
「里歐，這週末一起吃頓飯？」
里歐忍不住地分心偷看那兩人，焦躁感過後，一股沮喪的灰心感湧上，還未釐清這種被綑綁住的憂鬱感，海瑟蕾打斷了自己。
「好。妳想吃什麼？我請客。」有些愧疚，海瑟蕾似乎說了很多話，他卻什麼也記不住。
「老地方。」
「妳說那間紐西蘭炸魚排？」
「高中畢業後就沒吃過。想到它，我的天！會流口水！」
里歐決定收回視線，笑說：「沒問題。」
他在兩站後隨海瑟蕾下站，走出車廂後，他多看了眼駛離的列車，模糊的高大身影隨加速的車廂往前離去。
「……里歐？里歐。」
里歐回頭，說了聲抱歉。
海瑟蕾指著地鐵轉站的指標笑說：「醉了？我們可以在這一站各自回家。」
她很獨立，雖然，現在的她希望里歐陪她回家。
里歐吐了口氣說沒事，再次忽略海瑟蕾嘴角的甜笑。他想回去，卻發現向傳恩那傢伙，此刻、現在還在和女人風流快活，想到這裡，他又覺得早回家的自己很蠢。
「我在想，我們可以在你家附近的三劍客喝一杯。」
今天，他一定要比向傳恩晚回家。
海瑟蕾驚訝後答應，她本來就是個熱情活潑的女人，真直的個性隱藏不住欣喜。
「我請你。」
里歐沒有拒絕，隨她坐上另一班地鐵在踏入車廂後，那股焦躁感再次襲擊自己，他再次分神，腦子裡混亂的無從遵循什麼微妙的距離，空出單手照顧女士。現在的他雙手插入風衣口袋，聽著海瑟蕾熱情的嗓調，竟然希望能有一刻安靜，讓自己好好整理亂無可章的思緒。
他開始後悔提出邀請，自己一點也不想和海瑟蕾喝酒。
他媽的。
自己到底，想幹嘛。
＊＊＊
看得出來莉莎對自己有好感，也感覺得出來她是個好女孩，甚至必以往他交往過的女人，都來得適合自己。
向傳恩站在地鐵站，單手插口袋，一手拎著公事包，他忽然覺得疲倦，不想應付莉莎，卻在下一瞬看見里歐和海瑟蕾走入地鐵站，兩人有說有笑，里歐甚至沒有發現自己，現在還紳士地照顧海瑟蕾。他多看了海瑟蕾兩眼，覺得她嘴角的甜笑非常刺眼。
「主任怎麼知道莎夏家？」
「我前女友住她家附近。」完全不修飾。
「主任真誠實。」
向傳恩一頓，才愧疚地發現自己分心，他收回視線時又多看了里歐一眼，他還是沒發現自己。再遇舊情人，依照自己的經驗，一上床，二上床，三喝酒後上床。
他想到這裡，嘴角不自覺地抿直，在他覺得無法掩飾這種壓在心裡的沮喪感時，列車正好抵達，隨著莉莎進車廂，他忽然湧起一股勝負心，學著里歐展開貼心的紳士攻勢，拉開微妙的距離，空出單手。
「莉莎是布里斯多大學畢業？」
「是，主任怎麼知道？」受寵若驚的臉紅。
「妳進公司前，不是弄丟履歷？」
莉莎臉更紅，點頭說：「我以為主任不記得我。」
那是她第一次碰見向傳恩，在面試前弄丟履歷，浪漫地被紳士般的面試官想傳恩撿上，以為不會被入取時，向傳恩再次拉她一把，讓她有機會表現，得以入取。
「我必須老實說。」
「請說。」
向傳恩輕笑說：「我對美女，過目不忘。」說得輕挑，卻在下一瞬為莉莎擋去下車的擁擠人潮。
他沒注意莉莎害羞的臉，更沒發現窩在自己身前的她，眼神充滿悸動。向傳恩眼神隨著下車的里歐瞟去，看見他們倆走往另一條地鐵線，他試著裝作若無其事，卻看見玻璃窗上的自己笑得不自然。
「主任，待會兒要上樓喝茶嗎？」
向傳恩一愣，以往的他，面對像莉莎這種美女，他會順勢上樓，營造出曖昧氣氛，如果氣氛使然，他不會虧待自己的慾望。只是，今天的他，沒有心情，腦子裡都是昨天的熱吻和剛才碰肩，亂哄哄的心跳，讓他蠢得像初體驗的處男一樣。
「不要亂邀請男人進家裡，危險。」笑著委婉拒絕。
「我不是那個意思。」
「知道。等我們熟點？」
莉莎小巧的嘴邊勾起靦腆可愛的笑容，她點頭。
「好。」對向傳恩這種有風度的紳士品格，多了更多的好感。
向傳恩送她回家，看著她上樓，直到她家的小屋燈亮，開窗和自己揮手，在她關窗後，沒有馬上走，看了眼時間。
十一點零九分。
他不能現在就回去，幼稚地不想讓里歐發現，自己，什麼都沒搞。他鬱悶地走回地鐵，直到最後一班列車的廣播聲響起，才進車廂，無聊的路程，他放空自己，出地鐵後，刻意繞遠路回家，進自家大樓前抬頭看向里歐家的亮燈。
還是，暗的。
他媽的。
輸了。
他也不懂自己輸了什麼，沮喪感讓他倍感疲憊，回家後想起向傳澤還住在公寓裡，進屋後，放低音量梳洗，倒下床時，向傳澤悄聲湊向他。
「我們下週往西，去巴斯玩。」
向傳恩沒精神地嗯一聲。
「你幹嘛？」
「累，想睡。」
「屁。被甩了？」
向傳恩沒理他。
「這次，這個威力強大。」
向傳恩捲過毯子，背著手朝他揮揮手趕他走。
「真的喜歡就想辦法留住。」
向傳恩嘆氣後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女人一個一個換，也該訂下來！」
向傳恩朝他扔枕頭，還是背對他。這次這個要怎麼留，他從沒想過要留，甚至連對他有沒有留住的想法都不知道。
「晚安！」
將毯子拉上，蓋住紛亂的思緒。
＊＊＊
不知道是因為工作忙碌，還是刻意，里歐和向傳恩整整一個月沒見面，再碰面，是在下班後等地鐵的黃線前，兩人明顯怔愣，同時看了眼手錶。
「你早退。」
「你早退。」
對視一眼，向傳恩摸上後頸，里歐深吐了口氣，列車入站的鈴聲，讓他們得到救贖，高大的身影踩進車廂後，各自霸佔了列車門前兩側的位置，再次踏出車廂，走出地鐵後又是一陣沈默。
「好像很久沒看見你。」
「啊……真的滿久。」
早退的下午是一片黃昏紫霞，倫敦在夕陽下顯得色彩繽紛，逐漸點起的夜燈，更是點綴她的美麗。
「我要去買咖啡，要喝嗎？」
里歐看了眼角間的咖啡館，搖頭說他喝了睡不著，明天還得早起。向傳恩生硬地指著咖啡館，嗯嗯阿阿兩聲，沒什麼意思就是辭不達意。
「那……我進去買了。再見。」
里歐一頓，抬眼和他對視，嗯了聲：「再見。」
向傳恩抿唇，轉身走進咖啡館，沒再回頭。敏感地回想這一聲掃興的再見。不適應的生疏感，過不去的情緒，讓他接過咖啡後，恍神地走回家，一口氣喝光後，趴躺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
「男人的友誼啊……」
他以為再次碰面，他們兩個能回復到能侃侃而談的友誼，一如一個月前。冷靜的腦子再次分析自己所謂的男人友誼，他覺得儘管好幾天、好幾個月、好幾年不見，再見面還是能夠擁抱追打，喝點茶酒，聊些沒營養的話。
「唉……又沒有吵架……」
他就算真的和里歐吵架，晚上也會到對方家裡，喝點酒，互搶彼此的起司，睡一覺，隔天一如既往。
向傳恩悶著頭啊啊啊地亂喊幾聲，猛然翻身大字型地躺在自家的大沙發上，都是從那天開始！
「向傳恩，你毀了一段友誼。」單臂遮起欲哭無淚的眼。
他無法不在意那天又啾又啵又射精的回憶，可就是因為越在意，見到那臭小子一臉平靜，還和前女人玩到半夜不回家，他就……他就……
「無法思考。媽的。」
平躺著任混亂掩埋自己，他看著自己的手掌，將手握了下，像握著棒子一樣，固定在半空。
「大概這麼大吧。」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下身，又看著自己的手，忽然好奇那傢伙握著自己下身時候在想什麼。他伸手解開褲頭，伸進內褲裡握上自己的下身。
「里歐的手很熱，食指沒有筆繭。」自己有，觸感不同，但是，他自認為大小應該是差不多。
也許是太久沒宣洩，他發現自己的下身，漲得發疼，尤其是他在回想里歐手感的熱度時，下身更是激動的顫了下。他開始用手搓揉，避開自己食指手繭的粗糙觸感，滑動時學里歐用了點乳液，搓揉時發出細微的啾啾聲，他開始想像，在陷入情慾裡的他，無法自拔地越是想像，越是情不自禁地舔唇，舌尖微吐，想像里歐舌尖的濡濕觸感，舔過自己的白牙，在滿手沾溼白濁後，怔愣地看著自己的手，吞了口口沫，耳膜滾過一聲咕嚕。
「完了。我怎麼想著他……」
＊＊＊
＊友人：誰是上？ 南佬：很明顯 。友人：哪裡？南佬：這裡。（手指一指）友人：猜錯了！ 以上 就是他，南佬自以為很明顯的運動去。